第七章:烈馬失控(2 / 2)

程炎恪稍作沉思,“就她一人?”

“是。”

程炎恪看了眼司徒鈺,道。“你在這坐著不要出來,本王告訴她你病了。”

“我……”司徒鈺剛要開口,程炎恪卻已經離開。

李嬤嬤是個和善的人,在宮中對程炎恪格更是外照顧。

李嬤嬤行了個禮,便將來意說明。“王爺,太後要見王妃,讓奴婢來接王妃。”

程炎恪給她斟了一杯茶,不似平日那般散漫。“嬤嬤看,母妃是何意?”

既然他和司徒鈺未成親,自然也就不必現在見太後,太後為何現在讓司徒鈺進宮?

李嬤嬤笑了笑,“敬王該明白太後對王爺的苦心,太後關注民心,今日,王妃的馬擾民了。”

話語之中省略頗多,程炎恪還是明白了。“嬤嬤,今日大街之舉,實乃本王過錯,鈺兒為救本王,身子不適,還請母妃見諒。擇日本王比帶她進宮向母後請罪。”

李嬤嬤行禮,“王妃乃將門出身,太後頗有微詞,王爺小心。奴婢告退。”

程炎恪吩咐容安好生送李嬤嬤回府,剛轉身,便看見了躲在屏風後麵的司徒鈺。

“你都聽見了。……你腿怎麼了?”司徒鈺一瘸一拐地朝他走來。

司徒鈺白了他一眼,“爺爺說我連累敬王,罰我跪到你接我回府。”

她故意將敬王咬的極重,像是有發泄不完的怨氣。

程炎恪今日突然來了與她交流的興致。“為何?”

她自顧的推磨膝蓋,程炎恪蹲了下來,接過活計。

“那日太子讓我馴馬,搶了風頭,皇帝便給你我賜婚了。爺爺說,是我連累了你。真不知道我是他孫女,還是你是他孫子,處處都維護你。……啊,你輕點,全是淤青,痛!”

程炎恪手勁加大,笑道:“老狐狸罰的是有些狠了,不過也是為了讓你長記性。下次記住就好。”

司徒鈺看著他,眼睛不由地瞪大成了銅鈴。“我還以為你又要嘲笑我呢,今日怎麼不冷嘲熱諷了?”

他手上的動作一窒,然後起身坐在主位上,喝了口茶,便不再說話。

司徒鈺打量他,他周身的很平靜,不像是暴風雨來的前兆,賭不準他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尷尬許久,還是司徒鈺耐不住性子,找話搭腔。

“唉,剛才那個李嬤嬤,還有長孫皇後什麼的,叫我進宮幹嘛?”

“當今朝廷,有東西宮兩宮太後。吃你的瓜子……”見司徒鈺要張口詢問,程炎恪抓了一把瓜子,全塞進了她嘴巴裏。

“長孫太後是父皇的原配,也就是先前的皇後。東宮的那位皇兄的生母。所以,會有兩位。至於長孫太後,是我母妃的表姐。母妃去世之後,我便過繼到了她的名下。”

司徒鈺聽的是雲裏霧裏,她不想管那些太後的關係,她想知道的是,長孫太後要見她幹嘛。

“醜媳婦也總是要見公婆的,你在母妃的眼中和村姑沒區別,所以,我會讓你教你禮儀,過幾天帶你進宮。”

……禮儀。

“是不是要提著嗓子說話,踩小碎步,見宮裏的那位妃子都要端腰行禮?”司徒鈺在原地走了幾圈,然後無限的瞎想。

“程炎恪,你想想姑奶奶我耳鬢貼花,嘴摸腮紅,然後提著銀搶,穿著軍靴,踩小碎步去見太後……”

程炎恪全身都在抖呀抖,他不敢想,這樣的司徒鈺到底要有多強悍。

“嗯,那個。盡管本王不喜歡,但是太後喜歡就好了。雖然扭捏了點,但是愛妃為了皇家的尊嚴,還是委屈點好。”

司徒鈺看著程炎恪笑的那叫一個諂媚,恨不得衝上去撕了他。“滾!”

程炎恪找了宮中教導秀女禮儀的嬤嬤培訓司徒鈺,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日後,終於露麵了。

他的輿轎剛落下,一腳跨了出來,立馬像看見鬼一般的又鑽了進去。

司徒鈺梳了個芙蓉髻,頭戴金釵。薄粉敷麵,胭脂淡抹。

身著宮裝,腳踩翹頭屐。素日拿銀搶的手,今日做了蘭花指捏著粉紅色的手帕。

見到程炎恪,被藍兒扶著,姍姍來遲。

到達轎門,一把推開藍兒,壓在了程炎恪的身上,揪著他的衣領,恨不得當即生吞了他。

四日來學的東西,一瞬間沒了。

“姑奶奶我告訴你,僅此一回。若是有下次,打死我都不幹!哎喲,這鞋小了,擠腳。藍兒還說這是全京城最大的鞋子,糊弄我。”

程炎恪看了眼身邊的司徒鈺,身子已經不能再抖了。

“回來趕緊給本王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