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和我說什麼?”離夕擦幹眼淚,一臉嘲諷道。
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看一個失敗者嗎?
不,她不是失敗者,爵奕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小心點說話,她現在懷孕不能受刺激。”厲爵奕不忘囑咐道,皺著眉頭看著離夕。
“怕我傷害她?爵奕,你什麼時候這麼幫著她了?”離夕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抹猙獰,咬牙切齒道。
“你該知道我的容忍有限。”厲爵奕盯著離夕,眼眸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離夕的任性,也有限度。
他的容忍,也有限度。
“嗬!你放心,我還沒興趣對一個孕婦下手。”離夕被厲爵奕眼裏的陰冷嚇到,卻還是故作鎮定地道。
爵奕,果然變了。
因為那個賤人!
實際上,她已經對一個孕婦下過一次手了。
“你最好能夠記住你的話。”
厲爵奕率先打開病房的門,沐沁已經坐起身,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肩上,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手撫摸著隆起的小腹,眼裏帶著柔和的光亮。
厲爵奕怔怔地看著沐沁,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讓他的心靜下來。
厲爵奕走到床邊,抱住沐沁,“餓不餓?”
“我不餓,離夕,坐。”
沐沁臉上柔和,竟然沒有一點怒色,還大方地邀請離夕坐下來。
出奇的……大方。
厲爵奕看著沐沁,有著探索的意味,想從她眼裏看出點什麼,但依然無果。
這個女人,跟變了個人似的。
“好。”離夕言笑晏晏,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臉上囂張無比。
兩個女人之間無硝煙的戰爭。
氣氛很尷尬,厲爵奕陰沉著個臉,薄唇緊瑉。
“你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沐沁淡淡的聲音傳進兩人的耳裏。
“嗬!我有什麼好解釋的?”帶著諷刺囂張的聲音響起。
這次,算她好運!那賤種居然還沒有死!
不過,能夠拿到她那麼多的血也算是個不錯的安慰。
“比如我的血拿去幹什麼了?”沐沁雲淡風輕地道,臉上依然掛著淺淺的笑容,像是在說著一句稀鬆平常的事情。
離夕臉上囂張的笑容猛的僵住,說不出話來的。
沐沁還是淡淡地笑著,手撫摸著小腹,感受著生命的奇妙,安靜的等待著離夕的答案。
“在我的身體裏,你的血液。”離夕故作鎮定道,小心翼翼地看著厲爵奕,發現厲爵奕隻是盯著沐沁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你有沒有覺得對不起我呢?”沐沁淡笑道,聲音帶著不經意,柔柔的聽著非常舒服,又好像有著倔強的認真。
“我用掉你那麼多血當然會覺得對不起你,但是事已經這樣了,不是嗎?”離夕故作惋惜道,眼裏卻帶著濃濃的得意色彩。
“那你要不要把血還給我呢?”沐沁抬起眼,笑容如百合花一般淡雅,道。
“你在胡說什麼?!”離夕猛的站起身,大聲道。
“乖,別鬧了。”厲爵奕摸著沐沁的腦袋哄道,離夕的任性,隻能由他來買單。
沐沁像是沒有聽見厲爵奕的話似的,繼續說道,“既然你覺得這麼對不起我,那就像厲爵奕那樣,把血還給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