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城的時候,我問鐵男道:“這件事情我妻子真的不知道?”
鐵男說道:“當然,不過老人家想見自己的女婿,我不得不成人之美。”
鐵男的麵相雖然很凶,可他本人看起來似乎心地很善良,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所以說,看人不能看麵相,而是要了解他的內心。
就像楊硯一樣,表麵上看是一個十足的小白臉,可是內心之中卻陰毒之極,這樣的人我覺得還是少交往為好。
我望著鐵男,問道:“你就不怕陸婉知道這件事,因此責怪於你?”
鐵男說道:“這又不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被陸姐知道的話最多責罰一番,但是老人家見女婿的心願總算是達成了。”
顯然,鐵男這麼做也是為了陸婉著想。
這時候,我還有些疑惑,我問鐵男道:“吉嬸告訴我陸婉的母親已經死了,怎麼她還活著?”
鐵男說道:“那是陸婉不想讓你知道真相,免得生出許多麻煩。”
其實我心裏明白,鐵男所說的麻煩是什麼意思。
一個人隻要有目的,那麼就會有弱點,現在陸婉的對手很強大,所以陸婉不想暴露自己的母親。
如果人家知道陸婉的母親死後,就不會在她的身後做文章,那麼陸婉便少了一分顧慮。
我想,妻子之所以不告訴我所有的這些事情,也是為了免除這個麻煩。
麵對著妻子的母親,其實我有很多事情要問,至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總要問個清楚。
可是鐵男叮囑過我,不要問太多的問題,而且現在問這些問題,似乎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
車子很快開到了皇城,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二點了。
這時候,皇城的KTV生意已經開始火爆了,我老遠就能聽到裏麵有唱歌的人。
兩個看場子的小混混已經站在了門口,他們的任務十分的明確,就是引導客人進入不同的地方。
比如有的人是來唱歌的,就往歌廳帶,還有的人是來賭博的,就往賭廳帶。
一般而言,皇城門口有四個人看門,他們會根據客人的不同需要,將客人帶到一定的位置。
其實KTV的生意根本就不用管,這本身就是正經生意,鐵男隻要讓自己手下的人去做就行。
鐵男關心的是賭場的生意,隻要是賭場的熟客都知道,下午二點,賭場會準時營業,一直經營到淩晨二點。
當我跟著鐵男進入皇城的時候,門口的小混混立即對我們打招呼。
鐵男對守在門口的小混混說道:“今天沒有什麼事吧!”
那小混混說道:“事情倒是沒有,不過那個楊大少又來我們賭場了。”
我心裏明白,小混混口中的楊大少,肯定就是楊硯,看來鐵男對他也特別的關注。
我覺得楊硯就像是鐵男眼中的一條魚一樣,餌料已經放下,能不能上鉤就看楊硯的自控能力了。
不過據我對楊硯的觀察,這家夥自控能力還是很差的,我覺得照他這樣賭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輸的傾家蕩產。
鐵男對那兩個小混混說道:“他有什麼情況,你們要及時向我報告。”
其中一個小混混說道:“老大,我知道了。”
看起來這裏的小混混都對鐵男言聽計從,我覺得這除了給錢之外,還要有江湖義氣。
接下來我跟鐵男直接奔向了地下賭場。
此時賭廳裏麵已經有三三二二的人,他們已經趴在賭桌前開始賭錢。
因為賭客不多,聚在賭桌前的賭客也不過隻有十幾個人,所以隻有兩張百家樂台子在進行著賭博遊戲。
我看到楊硯正趴在其中一張賭桌前,嘴裏叼著一根香煙,已經完全看不出名校才子的模樣。
當我走到賭桌前的時候,楊硯自然也看到了我,他看了看四周,對我說道:“你今天應該帶錢了吧,要不我們玩兩手?”
很明顯,楊硯這是在誘賭,可是他根本就不明白,這個賭場本來就是我妻子開的,而且我不能參與賭博。
我想了想,對楊硯說道:“我說了我隻是來這裏看看,不參加賭博。”
楊硯對我冷哼一聲,便沒有再看我一眼,手裏看著自己的牌。
很快,楊硯說出了罵人的話,連傻子都知道,這回他是輸了。
我看到楊硯的麵前本來有五十萬籌碼,可是漸漸的這籌碼少了下去,幾把牌過後,隻剩下十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