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老者語氣中已經帶了一絲警惕,石飛羽不由笑道:“實不相瞞,我們是魔青小姐的朋友,這次前來是有重要消息要告訴她,若您老不信,大可以把我們送到她麵前,真假一問便知,相信以魔青小姐的實力,應該不會擔心我們幾個偷襲才對。”
“倒也是。”
見他這樣說,魔卓領主雖沒有打消疑慮,不會還是緩緩點頭,道:“此處距離魔青小姐所在部落,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若不嫌棄,待過幾日老朽與你們一同前往如何?”
話雖這麼說,但石飛羽豈能聽不出來,這位老人顯然是要一路同行,暗中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問心無愧,自不怕他去監視,稍加猶豫,石飛羽便點頭答應下來。
而在答應的同時,他也將目光轉向申伯翁,疑惑道:“很長一段路?”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穿越沼澤外圍時,申伯翁就再三保證自己所指的方向沒錯。
既然沒錯,為何會差這麼多?
麵對他的疑問,申伯翁老臉微紅,遂尷尬道:“上次前來,還是幾年前的事,可能魔青小姐所在部落已經換了住處。”
“是麼?”
戲謔一笑,石飛羽也沒有去戳穿,而是轉頭向魔卓領主問道:“不知可否給我們安排個地方休息?”
這點要求,以魔卓領主的身份自然不會拒絕,當下便命人給他們在空地處新搭建了一座帳篷。
待一切安排妥當後,三人與魔卓領主道謝,隨後坐在帳篷裏,陷入沉默。
沉默良久,直到天色漸暗,附近沒有人走動,東門凝珠才突然開口:“你為什麼要跟他前來?”
看樣子這個小妞還在為石飛羽冒然答應來此的事情生氣。
若是沒有前來,現在三人也不會滯留於此,用不了幾天就能找到魔青所在部落。
而石飛羽則無奈苦笑道:“你覺得動起手來,就憑咱們三個,能全身而退麼?”
這句話立即讓東門凝珠低頭不語。
如果真的動起手來,申伯翁倒是可以牽製那位魔卓領主,可僅憑她和石飛羽的實力,一時片刻顯然無法打敗剩下的那些人。
況且戰鬥一旦爆發,浩瀚源力波動,必然會為對方吸引來更多幫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心中雖已承認石飛羽所做的正確性,不過東門凝珠依舊不服氣的問道。
說是暫住於此,還不是在那位魔卓領主的監視之下?
這種監視讓東門凝珠心裏極不舒服。
“稍安勿躁,大不了咱們好好放鬆幾天。”
仿佛並未將其放在心上,石飛羽順勢躺了下來,將雙臂枕在腦海漫不經心的道。
這番話則引來東門凝珠一聲輕哼:“你該不會是看上這裏的那位姑娘了吧,在天機城,夢雨可曾對我交代過,讓我……讓我盯著你,嚴禁你在外麵沾花惹草。”
突聞此言,石飛羽立即被氣得眼皮直跳,暗道自己何時有過沾花惹草的不良嗜好。
何況這個千人部落,有什麼姑娘容貌能超越夢雨。
再者,自己來此之前,根本就沒見過姑娘,又哪兒來的這種心思?
不過提起夢雨,石飛羽倒想起件事,猛的坐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東門凝珠:“小妞,我有件事一直不懂,還請你不吝賜教。”
早已被他那種眼神盯的心慌,東門凝珠見此,急忙將頭扭向一旁:“說。”
“一個涉及煉器術不久的人,想要煉製出一件聖級靈器,你覺得可能麼?”
語氣略帶冰冷的問著,石飛羽嘴角緩緩掀起一抹戲謔笑容。
而東門凝珠聽後,心知他說的是自己在天機城煉器盛會考核最後那件事,眼神便開始閃爍不定,強自爭辯道:“怎麼不可能,也許……也許這個人天賦異稟,是個煉器奇才。”
這並非什麼秘密,根本不用瞞著自己。
況且就算自己知道,又會怎樣?
但東門凝珠的爭辯,卻讓石飛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不等話音落下,他便突兀喝道:“還想不想跟著我?”
見他好像動了真怒,東門凝珠頓感慌神:“想!”
“那就快說。”
“我……”
“學什麼不好,偏要學人撒謊,不說也行,明天我就送你回長生島。”
“是……夢雨不讓說的。”
麵對連番厲喝,東門凝珠防線立即奔潰。
而她的回答,則讓石飛羽臉上表情漸漸凝固:“夢雨?”
事到如今,東門凝珠也隻好老實交代,隨後將事情經過講述出來。
待石飛羽聽完後,才猛然長歎道:“丫頭,你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