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警告,立即讓石飛羽臉色驟沉,磅礴源力隨之洶湧而起。
眼見又要動手,那位青年怎敢久留,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門外。
看著那令人咋舌的消失速度,東門凝珠不由得抿嘴輕笑,坐下問道:“我是來參加盛會,順便看看熱鬧,你呢?”
雖這樣詢問,但石飛羽感覺兩年未見,她的語氣好像變得有些生分,不由歎道:“你近來如何?”
“好,非常好,沒有了羈絆,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一個人逍遙自在,無牽無掛。”
東門凝珠的回答,卻讓石飛羽不知如何開口。
自己和她的感情,說有也有,但是並不像和夢雨那樣強烈,甚至連石飛羽自己都說不清楚。
為此,東門凝珠曾一度從商丘風雲貪圖含淚離開。
如果換做夢雨,石飛羽恐怕會立即放下一切去追。
可東門凝珠走後,他並沒有這樣做,這或許就是東門凝珠言語中隱隱透露出的恨意來源。
石飛羽雖走遍了半個神罰大陸,豐富閱曆甚至連一些年近古稀之人都無法相比。
然而他在感情方麵卻很少涉及,隻是和夢雨一直相互牽掛,對於女人的心思一知半解,又怎能明白東門凝珠的恨意代表什麼。
不過東門凝珠的一席話,倒是引起了他關注。
“參加盛會,湊熱鬧?”
聽著那般皆是,石飛羽心中頓感驚訝。
天機城如今暗潮湧動,仿佛正在密謀什麼,這個時候過來湊熱鬧,萬一把自己卷進去又該如何?
有心提醒東門凝珠,但他發現祁丞和那位小斯還站在門口,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而東門凝珠見他欲言又止,似是不想跟自己多言,眼神便漸漸沉了下去:“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出去。”
剛剛見麵,沒說兩句,這個女人就要攆自己離開。
這讓石飛羽也是略感錯愕,等反應過來,才笑道:“你一個人?”
“廢話!”
“那你有沒有侍從?”
“沒有!”
“你看我怎麼樣?”
“什麼意思?”
二人說話間,言語極快,仿佛是早已擬好的台詞,又好像是在故意拌嘴。
但是等東門凝珠回過神來,卻不由得微微一怔,雙眸略帶疑惑的道:“你是想……”
沒等她話音落地,石飛羽就以連連點頭。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伺候人了,難不成是……”
麵帶疑惑的搖了搖頭,東門凝珠遂恍然大悟,嗤笑道:“該不會是夢雨也要來吧?”
被猜中了心思,石飛羽也沒狡辯,而是悻悻得用手揉了揉鼻子。
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在東門凝珠看來,卻有些懷念,遂心頭一軟,歎道:“我身邊也正好缺個下人,就勉強把你留下。”
“這……下人,那我呢?”
站在門口的祁丞見狀,則頓時焦急萬分。
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一株可以乘涼的大樹,誰能想到這株大樹竟如此不成器,方通過考核居然就忙著去給一個不明來曆的女人鞍前馬後。
這樣問著,祁丞頓時覺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不由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