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烏金大船對峙不下,船上之人酣戰半日終是疲累,相繼返回休息。
紡兒說是要去找吃的東西,沒想到在左邊大船之上,突然有著一道寒光迸發,旋即迅如閃電般向她襲去。
寒光乍現的一刻,石飛羽眼神就以陰沉而下,天絕神盾隨即呼嘯而出,撕裂空間與其相撞。
可想而知,在這麵傳承自天魔族的至寶麵前,那把長劍是何等脆弱。
幾乎是霎那間,就以崩裂開來,化為漫天光斑隨風而散。
隨著長劍被其擊碎,船上背負著劍鞘的青年也是緩緩站了起來,目光森然。
這把長劍伴隨他多年,染血無數,乃是貨真價實的玄級下品靈器。
要知道,靈器質地堅硬程度遠遠超出尋常兵刃,更何況是玄級靈器,就算是有心毀滅,也得大費周章才行。
然而岸上之人僅是憑借一麵古怪圓盾,就以摧枯拉朽般的擊碎而去,甚至連一絲殘渣都未曾留下。
震驚之餘,在其心中也有著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何人藏頭露尾,給我滾出來。”
憤怒之下,隻見他突然抬手向著岸上一掌狂轟而去。
隨著那手掌推動,天地間源力洶湧澎湃,旋即化為一道巨大掌籠罩而下。
明亮的天空都是瞬間變得昏暗無比,黑雲滾滾,天地震蕩,宛若在那雲層之中隱藏著無數猙獰凶獸。
狂風驟起,電閃雷鳴,遮天蔽日般的黑雲,旋即以泰山壓頂之勢悍然砸落。
尚未等那黑雲掌印降臨,下方小島就以劇烈顫抖著,出現了一道道龐大鴻溝。
在這一掌之下,整座小島仿佛都要分崩離析,坍塌而去。
不料就在眾人因為這一道可怕攻勢暗暗吃驚之際,在那遮天黑雲之下,卻有一位青年騰空而起。
騰空之後,隻見此人體內源力狂湧,雙臂緩緩高舉,腳掌陡然向前踏出一步:“對一個女孩子都下此毒手,該死。”
怒喝聲尚未消失,兩艘大船上的眾人就以看到,一把宛如黑金澆鑄的巨斧出現在其手中。
旋即,這把巨斧帶著劈天裂地之威,將黑雲撕裂,重重的狂斬而下。
隨著那黑金巨斧斬落,那位背負劍鞘的青年腳下大船,頓時轟然爆裂,甚至連洶湧海水,都是無法抵擋這一招的恐怖,被其生生撕開。
撕裂的海水順著海底一路蔓延,直至數千米外才逐漸消失,而洶湧海浪卻是如同被某種強大能量禁錮、停滯。
在這一斧之下,上百丈長的烏金大船粉身碎骨,連海底都是被撕開一條巨大鴻溝。
那鴻溝深不見底,宛若地獄之口森然可怖,其內轟鳴陣陣,熔岩翻湧,幾欲噴勃。
下一刻,百丈巨浪衝天而起,將禁錮摧毀,淹沒了海底鴻溝的同時,也讓那葬身在巨斧之下的烏金大船徹底消失。
海浪咆哮帶來的轟鳴聲久久不散,衝上沙灘,橫掃半座小島過後,終是緩緩退去。
而波濤洶湧的海麵上,卻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幸存下來的所有人,都怔怔望著那手持黑金巨斧的青年,驚駭欲絕。
剛才的一招太過恐怖,恐怖到前所未有,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們,一時都難以接受。
“這……這還是人麼?”
另一艘大船上,流雲島弟子麵麵相覷,皆是從對方眼神裏看到一絲恐懼。
在那一斧之下,雙極島數百弟子全部葬身,唯有背負劍鞘的青年活了下來。
這是何等可怕的攻擊,恐怕就算是一名輪回鏡巔峰之人,也難以做到。
雖說僥幸活了下來,但是那位背負劍鞘的青年臉色,卻是異常難看。
隻見他麵帶驚懼的望著島上之人,臉皮輕輕一顫,旋即猛然仰天發出一聲狂吼。
充滿不甘的狂吼聲滾滾如雷,回蕩在百裏長空之中,久久不散。
而他的目光卻是逐漸變得陰沉,旋即森然厲喝道:“該死的東西,我要讓你償命。”
也難怪他會如此瘋狂,雙極島數百人前來迎戰,最終卻被一把黑金巨斧以開天辟地之力撕碎,形神俱滅,屍骨無存。
這種事情別說是他,無論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難以接受。
但是就在眾人以為他要登島報仇之際,背負劍鞘的青年,卻是猛然轉身狂逃而去,短短瞬息間,就以消失的無影無蹤。
“嗬。”
似是被他這般沒有骨氣的做法氣的笑了出來,流雲島大船上,不少人都是恥笑一聲,旋即紛紛將目光轉向了島上之人。
雖將目光轉來,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敢去妄動。
黑金巨斧依舊被那青年持在手中,若是稍有異動,這把巨斧恐怕就會立即降臨在自己頭上。
先前雙極島的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若是再來一下,即便對自己修為有著信息,也不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