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道手指上散發出的森然之氣,連莊凱都是心神劇變,滿臉驚駭:“玄級中品武學。”
測試到了現在,能夠活著的人,每一位手中或多或少都有著特殊手段。
溫宏儒同樣也是如此,這般武學的強橫程度,即使是莊凱全盛時期,都未必能夠硬接下來,何況此刻的他已然受了重傷。
氣息鎖定之下,幽光手指緩緩推進,所過之處地麵崩裂,空間破碎,宛如末日再現。
而莊凱也隨之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死亡氣息。這股死亡氣息,當即讓他雙目圓睜,仰頭長嘯:“溫宏儒,你不得好死。”
轟!
下一霎,幽光手指就以帶著擊碎山嶽之力將其淹沒,而溫宏儒的臉上,則有濃濃不屑:“不得好死?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殺我。”
幽光手指擊中莊凱所跪之處,令數十米內的地麵,都是爆裂開來。
一道道巨大的裂縫,順著那山體快速蔓延,整座輪回峰頂,仿佛都是因此變得四分五裂。
但是等到恐怖能量散去,溫宏儒臉上笑容卻突兀凝固:“怎麼……怎麼回事?”
同時,申屠成天也是滿眼不可置信,望著那依舊跪在原地的莊凱,眼角輕輕抽搐起來:“沒死?”
“你以為真能殺的了他?”
話音未落,在莊凱身邊的巨大裂縫中,就有兩道身影先後躍出。
看著那躍出裂縫的兩道身影,溫宏儒臉上頓時露出見鬼般的驚駭表情:“是你?”
順著其視線望去,隻見莊凱身邊所站之人,赫然是那先前以被認定灰飛煙滅的石飛羽、溫碧兒。
二人的出現,不僅讓溫宏儒難以置信,甚至連莊凱眼中,都是有著濃濃不解。
沒有理會溫宏儒的驚駭目光,揮手間,將懸浮在莊凱麵前的海神之淚收回,石飛羽嘴角不由得噙著一抹冰冷笑容。
莊凱見此,則雙眼一亮,眼神之中有著濃濃的驚愕。
能在自己強大攻勢中安然無恙,又暗中出手將自己救了下來,這個家夥究竟還有多少隱藏的手段未曾暴露?
“嗬,隻不過是又來兩個送死的罷了。”
在其心頭驚愕不已時,溫宏儒的眼神卻慢慢沉了下來:“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很簡單。”
麵對他的詢問,石飛羽掌心攤開,在其手中抓著的東西,正是裴步凡死前所留之物,海心之淚。
這塊海藍色的玉佩,呈現水滴之狀,卻又有著強大的防護之力。
先前與莊凱對戰之前,石飛羽心裏就以明白,今天除非自己先死,否則那溫宏儒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隨後,溫碧兒的加入,也讓他愈發肯定了這個想法。
漫天花瓣狂舞中,一把源力巨斧與那方印轟然相撞。
狂暴能量如同颶風席卷開來,讓周遭山地都是紛紛碎裂。
而正是那個時候,石飛羽也憑借著海神之淚的強大防護,在源力颶風席卷下保住了性命,並躲在山體裂縫之中。
雖然在這種足以撕碎輪回鏡初期強者的可怕攻勢下保住了性命,但他也傷的不輕。
藏於山體裂縫之中,石飛羽立即與溫碧兒收斂氣息,等待著上麵大戰爆發。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溫宏儒發現故意留在上麵的離火神符分影後,認定自己灰飛煙滅。
而這般認定之下,也讓其展現出了最為瘋狂的一麵,肆無忌憚下,立即對莊凱這個勁敵發起了攻擊。
“你……你居然詐死?”
看到對方攤開的掌心之物,溫宏儒頓時氣得臉龐扭曲,五官具挪。
任他百般隱忍,最終都是未曾料到石飛羽竟然還有這麼一招,這一招也直接將他心神打入穀底。
石飛羽的死而複生,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令他好不容易營造的優勢打破而去。
“難道隻許你借刀殺人,就不許我們金蟬脫殼?”
見他被石飛羽這般手段氣得有些失去理智,溫碧兒頓時咯咯嬌笑起來。而嬌笑之中,滿是冷意。
“好,好一個金蟬脫殼,那我今天就讓你們再死一次。”
聽到溫碧兒的冷笑聲,溫宏儒雙目圓睜,在其眼神之中,立即有著瘋狂湧現。
隨著瘋狂之色閃爍,隻見其突然從懷中將離火神符拿了出來,旋即獰笑道:“小畜生,能死在你自己曾經掌握的符咒之下,不知是不是該值得慶幸。”
說罷,一股神魂之力便從其體內湧現,向著離火神符之中灌入。
而在其將這股神魂之力灌入之後,石飛羽的臉上非但沒有懼意,相反,有著一抹嘲諷般的戲謔出現。
這種戲謔,也讓溫宏儒頓時心頭一驚,猛的大叫道:“不好。”
轟!
大叫聲尚未脫口,被其抓在掌心的離火神符,就以轟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