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客,請!”
白眉老者顯然是保持著中立態度,見她不在這裏動手,也就沒再為難,揮手間,茶盞飄逸,來到了吳月麵前。
憤憤的抓起將茶中之水一飲而盡,吳月冰冷的目光卻從未離開石飛羽,腳下更是趁機猛的向他腿上踢去。
這一腳暗含源力,若是被她踢中,連分神境後期強者,恐怕也難以承受。
似是早已料到這個女人會暗中動手,石飛羽猛的將雙腿抬起,盤坐在了石墩之上。
吳月的這一腳,也隨之重重的踢中了他身下石墩。
隨之砰的一聲悶響,石墩表麵立即出現了無數細密裂紋,而吳月放在桌上的雙手,卻突然因此緊握。
雙手緊握中,隻見她的嘴唇輕輕哆嗦著,兩滴眼淚慢慢從雙眸之中流淌而下,看樣子剛才的暗算,讓她吃虧不說,還將自己的腳踢的疼痛難忍。
“還有麼?”
仿佛並不知道她在偷襲,石飛羽將空了的茶杯放下,望著對麵的白眉老者,笑道。
“有!”
吳月的舉動自然無法逃過這位老者的察覺,見石飛羽不著痕跡的讓她吃了個悶虧,心中好笑的同時,也再次揮手,將茶杯裝滿。
看著他一臉從容的舉起茶盞,細細品味,吳月滿口銀牙都是差點咬碎。
這個家夥仗著風老袒護,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也就罷了,居然還能如此淡然,著實可惡。
“既然能夠坐在一起就是有緣,老夫倒想問問,你為何要殺她同胞兄弟,而你又為何執著於找他報仇?”
看著二人,白眉老者微微一笑。
不料吳月跟石飛羽卻異口同聲的冷哼道:“誰跟他(她)有緣?”
冷哼聲落下,石飛羽也就歎了口氣,開始講述事情的原委。這名風老對自己顯然沒有任何敵意,告訴也無妨。
從來到商雨城遇上吳東,又到吳東吃虧帶人卷土重來,欲奪東門凝珠去做禁臠,而殺他泄憤。
一樁樁事情擺在桌麵,也讓風老頻頻點頭。
而吳月卻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弟弟吳東雖然有錯在先,但石飛羽出手狠辣,殺人就得償命。
“殺人就得償命?”
這個道理乍一聽沒有什麼不妥,但是仔細想想卻又漏洞百出,若不是吳東有殺人之心,又怎麼會被人所殺?
難道石飛羽還站在那裏,把自己性命交給吳東?說到底都是他咎由自取。
吳月固然想替自己弟弟報仇,但她可曾想過,若不是她縱容吳東胡作非為,又怎麼會落得這般下場?
隻是這番話風老卻並未說出來,聽完他們二人的講述後,僅是輕輕點頭,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有仇那就得想辦法化解,不如兩位聽老夫一言,在此立下賭約,輸的那個人或罷手言和,或離開此地,如何?”
“怎麼賭?”
有風老在場阻撓,吳月並不敢當著他的麵動手,見事情有了轉機,立即開口問道。
隻要對麵那個家夥一離開這裏,就能讓他死無葬生之地。
而石飛羽的臉皮卻輕輕抽搐起來,這場賭約自己根本無需答應,吳東自尋死路,又能怨得了誰。
要不是他殺心大起,還覬覦東門凝珠的美貌,石飛羽自然不會對他出手。
但風老既然說了出來,就得給這位老人一個麵子。
“三局兩勝,為了公平起見,怎麼比,由老夫來定如何?”
見二人都沒有異議,風老也就將手中茶盞放下,隨之微笑道。
“可以!”
這或許是解決矛盾的最好辦法,若是真的被這個女人糾纏下去,自己在商雨城可就要變得舉步維艱,危險重重。
石飛羽稍加猶豫便點頭答應,而吳月的眉頭卻輕輕皺了起來。
她原本以為賭約是要憑借實力戰鬥,不過現在看來,並非自己想的那樣。
“不管如何,你今天都必死無疑。”
雙眸一寒,發現石飛羽痛快的答應了賭鬥,吳月心中逐而冷笑起來。
一個分神境中期之人,就算他身上有一件速度極快的護體靈器又能如何,難道他還能逃出商雨城麼?
想到此處,吳月緩緩站起身來,隨即當眾冷哼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等你贏了再說。”
麵對她的冷言相激,石飛羽也是爭鋒相對,緩緩起身,雙目冰冷。
“第一局,比的是實力。”
朗笑數聲,風老突然用手指著附近一塊兒漆黑如墨的巨石,說道:“誰能將其舉起來,就算誰贏。”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石飛羽似是發現了什麼,眉頭微皺,臉色逐漸變得凝重無比。
這第一場,恐怕並非想象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