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東門凝珠這件事情東窗事發,長孫憐也就沒臉繼續坐在殿主的寶座上,到時候自己隻需要趁勢起義,便可一舉將其從寶座上推下去。
“珠珠,你……你可看清楚了?”
作為長生殿的殿主,長孫憐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會帶來什麼後果,此刻臉色微變,嘴唇都是隨之輕輕哆嗦起來。
“我親眼看見的。”
似是真的確有其事,珠珠瞪著一雙烏黑眼睛,信誓旦旦的答道。
沒等其她人繼續詢問,司徒莮就笑著用手拍了拍她腦袋:“乖孩子,師伯祖沒有白疼你,去玩兒吧。”
脆生生的答應著,珠珠立即衝著眾人行禮退了出去。
而石飛羽和東門凝珠的臉色,此刻卻是變得異常難看。
“孽徒,你現在還有何話要說?”
珠珠剛走出密室之門,司徒莮便迫不及待的開始發難。
“師父,這件事情真的不是那樣。”
並未理會她的厲喝,東門凝珠突然跪在了地上,泣聲道:“弟子若是做出有違師門之事,必遭天譴,還請師父明察,還弟子一個清白。”
聽聞這番話,長孫憐心中卻是輕輕一歎,東門凝珠的性子她比誰都了解,絕不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但現在就算她肯相信,其它幾位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幾位師伯,事情並非珠珠說的那樣,你們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在神樹下起誓。”
發現自己師父雙目低垂不聽解釋,東門凝珠又將目光轉向了密室中的那些白發老嫗。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又有誰會去相信她,幾位白發老嫗竟是直接閉起了雙眼,打算眼不見為淨。
見此情形,東門凝珠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
而司徒莮卻是趁機厲喝道:“來人,給我將這對傷風敗俗的狗男女壓下去,等到長生大會開始,交給神樹大人處置。”
“老東西,我以忍你多時。”
不等有人進來,石飛羽便猛然先前踏出腳步,一把將東門凝珠從地上拉起來,拳頭旋即帶著凶猛源力向前爆轟而出。
“大膽狂徒,這裏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眼見石飛羽突然動手,盤坐在密室中的幾位白發老嫗頓時暴怒,紛紛抬起手來隔空揮出恐怖的源力匹練。
這些人的修為大多都在分神境後期,那般凶悍實力足以讓許多分神境中期強者都瞬間喪命。
隨著她們的出手,密室中頓時爆發出了震耳轟鳴,可怕源力頓時如潮般席卷開來。
沒等這股源力狂潮來到近前,石飛羽就已經感覺到呼吸停滯,體內鮮血都是瞬間為之凝固。
砰!
下一霎,源力狂潮陡然與其拳頭相撞,而石飛羽的身形更是沒有絲毫懸念,當即倒飛而出,狠狠的撞在了身後密室牆壁之上。
在身體與堅硬的岩石牆壁猛烈相撞那一霎,口中便隨之鮮血狂噴。
而他的身形更是直接將石壁震碎開來。
神色痛苦的悶哼一聲,石飛羽剛要起身,體內氣息便劇烈翻滾,一股鮮血便從喉嚨深處湧了上來。
發現東門凝珠依舊麵若死灰的跪在那裏,石飛羽不由得咬牙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走。”
這個女人也真夠傻的,司徒莮老妖婆擺明了是要陷害她,居然還跪在地上任由她們處罰,真不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麼。
聽到怒吼聲,東門凝珠卻是輕輕搖頭,並未逃離。
眼見於此,石飛羽頓時氣急攻心,剛剛被壓製下來的鮮血,猛然從口中噴了出去。
“在長生殿內,你的生死將不再由自己做主。”
似是知道他在因為什麼生氣,東門凝珠輕聲說著,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苦澀。
“知道就好!”
司徒莮聽聞此言,不由得怒笑道:“來人,將他們帶下去。”
立即有著幾名中年女子從外麵走了進來,將遭到重創的石飛羽和東門凝珠二人押著向外走去。
從始自終,長孫憐都未曾開口替自己徒弟辯解,那般姿態,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而她的這般做法,越發讓司徒莮心中冷笑,隻要將這一代的聖女搬到,就等於砍掉了她的左膀右臂,到時候推翻她這個殿主,也是輕而易舉。
冷笑中,司徒莮的雙眼不由得微微眯了起來,似是已經想到了辦法的她,猛然問道:“師妹,聖女此次帶人登島是你允許的對麼?”
“該來的終究要來。”
心中輕輕一歎,長孫憐輕抬眼皮看著她,點了點頭。
而司徒莮隨後的一句話,卻讓密室中的那些白發老嫗充滿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