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一幕,當即讓石飛羽的目光陰沉下來,不過沒等他動怒,從他身後卻走上來一位身著布衣的老者。
兩名守衛看到這位老人,臉上立即換了一副慌亂之色,其中一人更是急忙獻媚般的笑道:“郝大師,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然而這位郝大師卻並未理會他們兩個,腳步徑直走入了石樓之中,旋即站在大堂內怒喝道:“賈雪風,你給老夫滾出來。”
望著這位身著布衣的老人,石飛羽嘴角逐漸露出一抹戲謔笑容,這場麵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很快,從樓梯上急匆匆跑下來兩個人,其中一人胡須花白,眼窩深陷,另一人則稍顯年輕,大概三十多歲,隻不過他的鼻子卻是不知去向。
如此奇特的模樣,連石飛羽心中都是充滿了驚訝,而侍女胤雅更是目光低垂,似是有些懼怕。
身著布衣的郝大師站在那裏,一看到他們二人下樓,立即用手指著那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怒道:“賈雪風,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憑什麼將我徒兒擋在門外?”
聽到這番話,頭發花白的老者賈雪風卻是渾身一顫,急忙陪著笑臉問道:“師兄,在下並不知道您老弟子也來參加選拔,請問他是……”
原本是因此前來尋他麻煩,沒想到自己弟子落選居然是另有隱情,郝大師神色一怔,猛的將目光轉向站在門口處的兩名守衛,目露凶光。
見此,賈雪風豈能不明白,臉色也是當即陰沉下來,這次選拔符師可是上麵的意思,連他都是不敢怠慢,沒想到這兩個家夥居然膽敢如此,怒喝道:“來人,給老夫將這兩個不是死活的狗東西亂棍打死。”
石樓之中立即衝出來十幾名護衛,將這兩個人抓捕起來拖到了沒人的地方,隨著幾聲慘叫響起,郝大師陰沉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旋即衝著街上喊道:“還不快來見過你賈師叔?”
不久之後,有著一位頭紮兩隻羊角辮的小女孩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路小跑跌跌撞撞來到石樓門前,先是怯怯的望了石飛羽一眼,這才進入大堂衝著兩位老人納頭便拜:“嗨嗨,師父師叔在上,弟子上官可可見過師父師叔,嗨嗨!”
望著跪在地上,頭紮羊角辮的小女孩,石飛羽的目光卻是有些錯愕。這個女孩看上去不到十歲,但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澎湃波動判斷,顯然是達到了四品符師。
如此天賦即便是在其它地方也不多見,更何況是在天古荒域,又是如此幼小的年紀。而且更為奇特的是這個小女孩,每說一句話,都會帶著嗨嗨兩個字,著實讓人感到好笑。
“起……起來吧。”
賈雪風顯然也是第一次見自己這位師侄,嘴角微微一顫,急忙上前將她攙扶起來,目光仔細打量了一番,才讚歎道:“師兄真是好福氣,居然找到了如此根骨奇佳的傳人,著實讓我眼紅啊!”
聽到他居然對這位不起眼的小女孩如此讚歎,站在旁邊,失去鼻子的那位中年男子,臉色卻是有些不太好看。
“嗨嗨,師叔過獎了,弟子資質平平,還經常惹怒師父他老人家,根骨奇佳四個字可可並不敢當。”
紮著羊角辮的女孩急忙擺手,嬌笑著將目光轉向了那位沒有鼻子的中年男子,眼神帶著一絲怯意,問道:“這位也是我的師叔麼?”
“胡鬧。”
豈料郝大師卻是雙眼一瞪,用手在她後腦勺狠狠拍了一巴掌,怒道:“什麼師叔?他隻是你師叔收的一個不成器弟子。”
“嗨嗨,原來是師兄啊,可可見過師兄。”紮著羊角辮的女孩上官可可急忙滿臉堆笑的彎腰行禮,然而那位失去鼻子的中年男子,卻毫無風度的冷哼一聲:“不敢當,免了。”
“這裏沒你的事,下去吧。”
賈雪風似是怕他在這裏壞事,急忙趕在自己師兄郝大師動怒前,轉身吩咐道:“去看看這次的符師盛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聽到憤怒,沒有鼻子的中年男子眼神一沉,旋即咬了咬牙直奔門外走來。等他來到門口,卻是正好看見石飛羽帶著一位侍女站在那裏,不由得將心中怒火向他傾瀉而去:“哪兒來的毛頭小子,還不滾開?”
與先前阻擋自己的兩名護衛同樣的口氣,石飛羽心中立即明白過來,先前的兩名護衛,恐怕就是這個家夥刻意安排,也是他故意讓那兩名守衛將一些達到條件的符師阻擋在外。
心頭帶著一絲怒火,對於這種嫉妒心極強的人,石飛羽也沒打算給他留臉,逐而冷笑道:“鼻子沒了,難道兩這雙耳朵眼想丟掉?”
“你……”
見他言語直至自己痛處,這位中年男子當你大怒,猛的從懷中取出符師符筆,筆鋒遊走間一道符咒便是被畫製而成。
豈料沒等他將這道符咒施展出來,石飛羽就以陡然抬腿,一腳悍然將他踹飛而去。如此一幕,當即讓在場之人都是愣在原地,一股壓抑的氣氛也是隨之籠罩在這座三層閣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