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百指峰對戰行雲峰。”
看著早已站在擂台上的石飛羽,嚴尺嘴角微微一顫,突然開口暴喝道。
從他宣布這場比賽開始,十多分鍾過去了,竟是沒有一個百指峰弟子敢上台應戰。
這種事,自從九宮山成立五年一度的外圍弟子大賽開始,還從未發生過。剛才石飛羽一拳將李澤打成重傷,這一幕以深深烙印在百指峰弟子心中。
連莫百裏精心栽培的李澤都敗的那麼慘,百指峰隊伍裏誰還敢上去?嚴尺心裏也明白這一點,可是不能因為石飛羽一個人站在擂台上,眾人便一直等著吧?
坐在嚴尺身邊的莫百裏看著擂台上的石飛羽,臉皮不停的顫抖。自己這邊原本十拿九穩能有人進入主峰修煉,誰曾想最後竟是變成這般結局。
“你們要讓老夫說幾次?”陡然將,嚴尺大怒,猛的一掌震碎桌子,咆哮道:“還比不比?不比統統滾蛋。”
掌管九宮山刑罰的嚴尺素來頗有威嚴,此刻發怒更是將台下眾人嚇得靜若寒蟬。奈何百指峰弟子中剩下的那些人,誰都沒有把握戰勝石飛羽,見他暴怒,不由得將頭紛紛垂了下去。
偌大的廣場死一般寂靜,所有目光都突然聚集在莫百裏身上,似是在等他開口。事情既然到了這個份上,不如幹脆認輸,難道還嫌自己門下弟子丟臉丟的不夠?
可莫百裏心中也是有苦難言,連精心培養的李澤都敗的那麼慘,其它人上去豈會有勝算?
“這樣吧嚴師叔,讓百指峰弟子一起上。”
突然,從擂台上傳來一聲冷笑。眾人目光豁然轉向這裏,發現石飛羽站在台上微微皺眉,顯得有些煩躁。
“一起上?”坐在看台上的嚴尺,老臉微微一顫,隨即怒道:“狂妄。”
百指峰雖然李澤敗了,卻還有將近二十個人沒有參賽,這些人雖說修為不如李澤,但也不是尋常之人可以相比。
百指峰此次參賽的怎麼說也有二十多位弟子,一起上?真當這二十人是泥捏的不成?對於石飛羽的狂言妄語,眾人隻是微微搖頭,隻當他是失去理智。
豈料在眾多懷疑的目光中,石飛羽卻將目光轉向嚴尺:“我說過今天要讓你看看誰才是廢物,讓百指峰門下弟子全都滾上來!”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小畜生!”見狀,嚴尺陡然站起身來,一身氣息不由自主的爆發而出。
不過莫百裏卻突然鼓掌,笑道:“好,好的很,既然你想找死,我們百指峰應戰便是!”
話音未落,隻見他衝著自己門下隊伍咆哮道:“都給老夫滾上去。”
站在百指峰隊伍裏,常宇眼神猛然變得陰沉下來,旋即冷冷一笑:“跟我來。”
如果僅是他一個人,常宇自然不敢上太單挑,可石飛羽既然公開叫板百指峰所有弟子,那麼就另當別論。
“他……他是瘋了嗎?”在常宇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直奔擂台走去時,常福卻偷偷躲在人群中低聲自語道。
一個人挑戰二十多人,這種事情在九宮山有史以來的比賽中還從未發生過。常宇的實力在氣動境中期左右,而剩下的那些人裏也不乏一些氣動境初期強者。
這些人一起登台動手,即便石飛羽修為再強橫,恐怕最終也會被活活打死。
與此同時,和常福抱有同樣想法的大有人在,甚至先前支持李澤的那些少女,眼裏更是露出嘲諷之色。
“這可是你自找的啊!”在百指峰眾弟子登上擂台後,莫百裏則輕輕鬆了口氣,隨即將身體縮在椅子裏低聲冷笑。
如果石飛羽一直站在台上,那麼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便會開口認輸,隻是沒曾想事情出現這麼大的轉機。
現在的莫百裏,心中可謂是十拿九穩。二十多人上台比賽,每人一拳也能將石飛羽打的不成人形。
想到這兒,莫百裏臉上又重新露出微笑,隻要常宇帶著眾弟子將石飛羽打殘,甚至打死在擂台上,那麼他剛才失去的臉麵就能找回來。
與莫百裏比起來,公孫陽心裏卻顯得異常緊張。隻是稍不留意,自己這個寶貝徒弟就要闖禍,獨自挑戰二十多人?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可是現在百指峰眾弟子以登上擂台,難道自己要衝上去告訴他們這一場行雲峰不比了?想到這兒,公孫陽嘴角便輕輕抽搐起來,旋即跺了跺腳,怒道:“罷了,罷了,大不了折了臉麵,為師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倒在台上。”
說罷,公孫陽便要動身前去阻止,然而站在擂台上的石飛羽,嘴角卻露出一抹冰冷笑容。師徒二人早已相處多年,這種笑容公孫陽豈能不明白意味著什麼。
發現石飛羽嘴角的冰冷笑容,公孫陽便微微一怔,竟是鬼使神差的沒有再去阻止。
“嚴師伯。”擂台上,常宇嘴角帶著冰冷笑容,轉身衝嚴尺躬身行禮。
此刻嚴尺心中也對石飛羽充滿怒火,見他彬彬有禮,便坐了下去,輕聲道:“請便!”
簡短的兩個字,其中卻充滿含義。
常宇眼神一寒,目光隨即盯著石飛羽,森然獰笑:“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然而對此石飛羽卻懶得理會,見百指峰二十多位弟子齊聚,便大笑道:“師父,這些人既然瞧不起我們符師,今天弟子便替您以符揚威,償您多年夙願!”
公孫陽雙眼陡然眯了起來,似是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話音未落,常宇陡然暴衝而出,一掌向他拍來,掌風陣陣,竟是帶著一絲雷鳴。其它百指峰見狀,立即怒吼一聲,紛紛向站在擂台中心的石飛羽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