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石飛羽幾欲絕望,公孫陽卻告訴他隻要能夠收集足夠的靈藥,便能讓他恢複。
回想著自己經曆的那些事情,腳步卻不知不覺以回到自己屋裏,石飛羽坐在床邊沉默半晌,突然從懷裏掏出一顆滿是細孔的玉珠。
這顆玉珠足有拳頭大小,上麵布滿灰白色的花紋,而在玉珠表麵,則分別雕刻著幾個細孔。
此珠乃是他家族流傳下來的一件東西,隻有族長才能掌管,可石飛羽的老爹在臨走前,卻將此物交給了他。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三年了,你未曾有過消息,我留它何用!”
握著這顆玉珠,石飛羽心頭卻逐漸被怒火充斥,陡然將玉珠砸在了地上。隨著砰的一聲震響,珠子表麵出現了許多裂紋。
然而,就在此刻,爆裂的玉珠裏卻出現了一道血色光華。石飛羽本想躺在床上繼續休息,可眼角餘光發現這道血光,便急忙將之重新撿了起來。
血色光華從裂縫中逐漸散發出來,使的這個珠子有些詭異。然而石飛羽此刻心裏,卻充滿錯愕。
隻是稍加猶豫,他便將這顆珠子徹底砸碎,當看到隱藏在裏麵的東西時,臉上則露出一絲驚訝。
隻見碎裂的玉珠裏,包裹著一隻血色玉蟬,雕刻手法簡直鬼斧神工,仿佛與真的沒有絲毫區別。
尤其是緊貼蟬兒後背的一對翅膀,更是將其雕刻的栩栩如生,甚至能從翅膀上看到清晰的血色紋路。
就在石飛羽將其捧在手心仔細觀看時,這隻血蟬的翅膀卻微微抖動了一下,尚未等他反應過來,掌心便傳來一陣劇痛。
整隻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短短一個呼吸間,石飛羽便發現自己眼前直冒金星。
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急忙甩動手臂,可那隻血蟬卻在此刻突然複活,死死趴在他掌心不肯離開。
“該死,這個鬼東西竟然吸血,吾命休矣!”
體內虛弱感入潮水般襲來,石飛羽卻發現自己整條手臂以失去知覺。就在他暗暗叫苦時,趴在掌心的那隻血蟬,卻突然振翅而飛。
一陣輕快的蟬鳴聲隨即在屋裏響起,可石飛羽卻感到眼前陣陣發黑,難以視物。
當他憑借著記憶,跌跌撞撞向屋門口逃去時,盤旋在半空的血蟬,卻突然散發出一片淡淡血光。
這片血色光華隨之將他籠罩,而石飛羽體內的虛弱迅速退去。時間仿佛僅僅過一眨眼,血蟬身上散發出來的妖異光華便隨之收斂。
當石飛羽心中感到震驚與不解時,這隻血蟬卻從空中跌落下來,而他則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在血蟬落地的一刻,蟬鳴聲卻沒有先前那般輕快,低沉鳴叫兩聲,抖動的翅膀隨之停頓。
在等待了片刻依舊不見動靜,石飛羽這才小心翼翼走上前去將之撿起來,而此刻的這隻血蟬,卻有變成了玉石雕刻之物。
就在他心中為此不解時,卻突然發現剛才碎裂的玉珠裏還有一樣東西。將其匆匆拿起來仔細一看,竟是一件薄如蟬翼的血色輕紗。
在這件輕紗上,卻記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稍加辨認,石飛羽心中怵然一驚,隨即失聲叫道:“天魔化生決?”
隻見血色輕紗首行寫著十六個蠅頭小字:神罰之始,天魔異變,無生無滅,無死無傷,化生之決,血蟬精煉。
僅是如此,還不足以讓他感到震驚,而石飛羽心裏真正驚訝的卻是這種功法,竟是與他石家不傳之秘化神決有著極大相似之處。
越往下看,功法中記載的修煉方式,越是令他心中震驚。整篇功法尚未看完,血色輕紗卻突然化為流光融入他雙手掌心。
石飛羽心中猛然一驚,急忙低頭查看,可自己雙手卻沒有絲毫異常,而融入掌心的血色光華卻不見了蹤跡。
“原來石家不傳之秘,卻是來自於此!”
裏麵記載的那些修煉方式雖然有大半沒能記住,可石飛羽嘴角卻露出一抹冰冷笑容。三年前他修為被廢,經脈封印,沒想到三年後卻又得到了石家更為神秘的天魔化生決。
在神罰大陸上流傳的各種武學功法,都會標注相迎的等級。這套功法卻與尋常修煉大不相同,不但沒有記載任何等級劃分,所修煉的方式也與尋常功法有很大差距。
尋常功法都是將引入體內的天地源氣存於丹田氣海,天魔化生決卻先將源氣存於四肢百骸。
唯有等四肢百骸溢滿,天地源氣才會逐漸彙聚丹田。而這套功法一旦修煉,將遠超自己修為被廢以前所修功法。
體內三道封印雖然無法破解,但有了天魔化生決後,石飛羽便可以先將天地源氣存入四肢百骸,等到封印解開便可將至一鼓作氣歸於丹田空間。
心中明白石天魔化生決的恐怖之處,石飛羽稍加推斷,瞳孔便陡然緊縮。如果能將這套功法修煉而成,相信很快就能擺脫現在的困境。
將手裏的兩樣東西迅速收起,石飛羽也不顧上自己體內傷勢,匆匆出門,直奔山下行去。
在他離山的一刻,公孫陽卻從屋裏走了出來,望著他的背影輕輕搖頭,眼神充滿了惋惜:“你最終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