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月妹妹可真命苦啊,多耽擱一刻,就多危險一分,哎……”
她怏怏的話,頓時刺激了兩位長老。
二長老忙喊道:“字據就字據!我們行的端做得正,有什麼好怕的!”
他心中掛記蘇淺淺的安危,一把奪過那字據,快速掃了一眼,便潦草的簽上了大名。
簽完字據,二長老怒道:“現在好了吧,還不快將心月還給我們!”
胡曦兒接過字據,笑吟吟的彈了彈,慢條斯理道:“我想,二長老是誤會了。”
“我何時說過,心月妹妹在我手上的?”
“我隻說過,會派出族人,盡力幫你們尋找。”
胡雲天兄妹挽起袖子怒道:“分明就是你們藏了心月,你們想賴賬?!”
收起了字據,胡曦兒心情愉悅道:“我想,你們真的誤會了,心月真的不在我們手上。”
“不過,我知道心月妹妹現在在哪兒。”
她一邊說著,唇邊的笑意越發陰險了。
大長老眯著眼睛,薄怒道:“快說,心月到底在哪兒?”
胡曦兒挑眉,捂著唇嬌笑起來:“既然大長老這般豪爽,割舍了半個林子給我們,那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老老實實的告訴你吧。”
“昨日,我們離開後,便和族人一起去尋果子。”
“不巧的是,我們碰見了心月,那時候,心月不慎懸在懸崖邊緣。”
“我們本想去救她上來的,哪知道……我剛趕到時,心月就掉下了萬丈深淵。”
“心月與我姐妹一場,我自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出事,我立時派人在周圍搜索了。”
“可是,那懸崖下瘴氣迷茫,深不可測,我和族人實在沒辦法下去。”
“那瘴氣有毒,心月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去,就算沒有摔死,恐怕也難逃那瘴氣的侵蝕,恐怕現在已是凶多吉少了。”
胡曦兒語氣悲痛,可嘴角卻噙著笑意,盡是冷嘲熱諷的意味。
而她這番話落,大長老和二長老,以及在場所有族人皆震驚了。
大長老氣的渾身輕顫,身子像暴風雨中的枯葉,輕輕晃動著:“你、你、你說什麼?”
心月掉下了萬丈懸崖?
那萬丈懸崖,他是知道的,就在他們這片林子裏。
而萬丈懸崖下麵,瘴氣迷茫,更盤踞著凶殘的蜥蜴族。
從這麼高的懸崖掉下去,還有命活嗎?
大長老顫抖著身子,握著拐杖的手握的咯吱咯吱作響:“是你,是你將心月打下懸崖的是不是!”
一聲怒喝,拐杖狠狠的足在地麵上。
立時,一道威嚴的妖力,自他拐杖間衝擊出來。
胡曦兒臉上的笑意消失,眸中劃過一抹戾氣。
她既然敢來挑事,根本就不怕這兩個老東西!
她腳下滑出幾步,手中突然拿出那隻白玉口琴,輕輕放在唇邊一吹。
嗡嗡嗡——
那口琴琴聲悠揚,可聲波傳入耳膜時,卻是催心刺骨的刺痛。
大長老和二長老皺眉,忙祭出妖力抵禦。
他們倒還勉強能支撐,可那些族人卻一個個痛苦的捂著頭,慘叫起來。
連胡雲天和胡靈兒也捂著頭,倒在地上翻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