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美麗的梭戛,見證幸福(1 / 1)

下了火車,經過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下了出租車。一下車,我的目光立即被一群頭上頂著碩大發髻的長角苗婦女兒童所吸引。她們穿著自製的蠟染刺繡服裝,端著盛滿米酒的牛角,低聲吟唱著迎客的敬酒歌。幾位站在路邊看熱鬧的盛裝小女孩,許是頭飾太沉了,一直用手托著發髻。經過了解我發現這裏的婦女身材矮小,但頭飾巨大,有一種“殿下”般的氣派。如今,這種具有“殿下”氣派的發型在這裏得到了發揚光大。梭戛生態博物館館長徐美陵先生說,梭戛人的曆史寫在頭發上。婦女每天梳頭時把掉的頭發用麻線編織起來,一代一代傳下去,作為嫁妝傳給閨女。

思洋趴在我的耳邊說,過去長角苗男子也是將木角盤製於頭頂後部,再盤纏麻和頭發。現在男子已不再戴角,一般包青色頭巾。等下我們要去的地方還會見證這裏的一場婚嫁。他的朋友要結婚了。他正好有時間,就過來跑跑,順便旅遊一番,見見老朋友。

這裏的婚嫁和我們完全不一樣。迄今為止,他們基本保持了在本民族內通婚,家族內不通婚的習俗。婚姻和家族血緣關係,把12個村寨牢固地聯結在一起,從來沒有被割斷過。這也算是一種維護內部團結的聯姻吧。

而這裏的女子,原來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要嫁為人婦,現在好點,但是早戀的習俗仍舊保留了下來。女子十二三歲就開始談戀愛,十五六歲結婚的比較普遍。思洋的朋友,要娶的女子,今年剛剛16歲。

思洋的朋友名字叫做羲嘎,他的新娘名字叫熊豔華。與所有的長角苗女孩一樣,她從小學習刺繡、蠟染,是姑娘中有名的巧手。而羲嘎則是這裏寨主的兒子,寨主是這裏的最高行政長官,寨老是裁決道德是非的領袖,鬼司則是能代表人與神溝通而相交感應的精神領引人。耐人尋味的是,他們都不是被選舉產生的,而是在生活中被公認自然形成的權威。不過羲嘎在這裏的人氣和聲望還是很高的,我覺得他很有要接人父親職位的意思吧。

來到這裏的第四天,我有幸參加了他們的婚禮。新娘的發髻兩邊,由兩條白綢布或白毛線纏繞相交的裝飾,極富審美藝術情趣,大氣而不俗,有如加冕後的“皇冠”,很是美麗動人。而新郎則滿臉笑容的接待著我們。我不知道16歲的女孩真的明白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婚姻。因為我,我覺得我骨子裏是害怕結婚的。所以我悄悄的問思洋:“他們這麼小就結婚了,真的能承擔起婚姻的責任嗎?他們之間真的存在愛情麼?他們都還這麼小,這麼年輕,真的存在愛情嗎?他們這裏的習俗好怪異呀。”

“我覺得,愛情和婚姻,從來就沒有年齡,隻有理解。其實,除了這裏可以感受到不一樣的文化,體會到不一樣的風俗之外,還可以領略到西部曠野的撩人之美。靜靜的欣賞,除了風,一切都是靜止的。”思洋這樣對我說著。

愛情和婚姻,從來就沒有年齡,隻有理解。看著眼前的人兒,思洋和我說:“他倆在一起,其實挺不容易的,羲嘎的家庭比較富裕點,而熊豔華則是一個孤兒。羲嘎的父親最初是不滿意的,是他們之間的堅定和愛情,打敗了他的父親,所以他父親妥協了。其中的波折,其實不用我說你也可以想象到的吧。雖然很狗血,但是這就是現實。能不被現實打敗的情侶,能有多少呢。我真心的祝願他們可以永遠幸福。”

我則靜靜的想著思洋的話,久久不能回過神來。是啊,不被現實打敗的情侶,婚姻能有幾個呢?希望他們可以幸福吧。我來到這裏,和思洋一同見證羲嘎和熊豔華之間的婚禮,我覺得,能看到這樣堅貞不渝的戀愛,也算不枉此行吧。

之後,他們夫妻二人帶著思洋和我,一起感受了這裏的習俗,可以接受的,無法理解的。因為是比較落後的地方,他們的思想都還保留著很久之前的祭祀習俗。雖然我不認可,但是我選擇了尊重。

完了一個星期,思洋也該回家了,而我,則要去麵對我所必須麵對的事情了。所以,我們即將要踏上歸程。我不知道回去還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等著我,但是見證了如此幸福的一對璧人,我選擇了相信世界上還是有堅貞不渝的愛情,還是存在不被現實打敗的婚姻。隻能說,是父親抗誘惑的能力太差,大城市的誘惑太大。那個女人,太有心計,母親,還是太過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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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