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四長老、百裏都坐在流雲殿的廳堂內,百裏的眼睛掃過流雲殿的殿門,臉色不怎麼好。
四長老一拍桌子,聲音鏗鏘圓潤:“太過分了,他秦奕有何身份,私自帶走水兒,太猖狂了!”
百裏沉著臉,經過昨晚,他已經明白他要麵對的人有多張狂,就有多深不可測,況且--
三長老放下茶杯,瞅了瞅火冒三丈的老四和百裏:“你們誰能出去麼?”
四長老老臉突然有些紅,不自然的哼了一聲,坐下沉默。
百裏看了看四長老又看了看穩如泰山的三長老,道:“現在流雲殿有人看守,根本出不去,就是能出去,你們也看到了,從他來了,整個天然居就像是銅牆鐵壁,根本進不去不是?”
這個‘他’,無疑是禮親王秦奕是耶!
“不,有一個人--可以!”三長老輕飄飄的話語傳到百裏耳朵裏,就像是烈日般照亮了烏雲。
“你是說?”百裏看著三長老,似乎不敢肯定三長老的寓意。
三長老看了看百裏,輕輕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要看她本人的意願,如果她不同意,我也無能為力。”
百裏突然沉默下來,似乎在考慮事情可行性。
四長老看看老三,在看看沉默的百裏,著急道:“你們在才啞謎麼?到底是誰能救啊?莫不是族長?”
“碰”一記拳頭輕敲到老四的頭上,待她不滿的眼光掃射過來時,三長老一臉你很笨的表情開口:“我們聚在這裏,不就是想瞞著族長麼?你難道不知道族長自從神山回來後,明顯的精神不好,還敢拿這樣的事情煩她!”
“哼,那你們告訴我是誰啊?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鎮得住那個妖孽!”四長老不服氣。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我問你,天家三皇子最在乎的是誰?又有誰能在那人麵前說得上話,進得去天然居?”三長老又敲了敲老四的頭,鄙夷的看著她。
“啊!你是說--老二?”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老四突然明白過來,又瞅了瞅狐狸般的老三,道:“我說呢?你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怎麼都如此淡定,原來心裏早有了對策,哼,讓我們如油鍋上的螞蟻似的!”
百裏遊移不定:“可我們這樣,我總覺得對不起二姨。”
三長老也沉默下來,是啊,老二夾在幾人中間,是很難做,可是為今之計,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他們三個已經困在這裏一夜了,天都快大亮了,水兒昨天晚上被人莫名帶走,今天早上還未回來,是在不能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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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鳥兒早早的出來覓食,嘰嘰喳喳的歡快聲在天然居響徹,驚擾到了睡夢中的妖兒。
“唔,痛。”
似睡非睡間,想伸伸懶腰,怎奈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沒動一下都痛,好不容易睜開眼,就看到那個笑的一臉曖昧的男人,妖兒哄得一下,臉紅了。
秦奕從未看到過這妖兒害羞的表情,幾日見到,越發的讓人愛憐了,拉下她捂著臉的被子,額頭親昵的低著她的額頭,親了親有些腫的紅唇,“昨晚--還好麼?”
似是想起昨天晚上激烈的戰況,某妖兒臉上的紅暈更勝,被子下麵,那隻大掌又要作祟。
“啊呀,不可以。”
韓墨一把按下他又要席卷而來的大手,嬌弱出聲,卻引來男人更加惡劣的觸碰。
於是--戰情繼續,愈演愈烈。
門外,蘇芙蓉看著麵無表情擋在自己麵前的人,咳了咳:“還不讓開,你們家王妃若是餓了,唯你是問!”說著揚了揚手裏的食盒,一股飯菜香氣散在空中。
“不若,王妃起來餓了,小人自會去老夫人那裏取如何?”
“咳咳,飯菜涼了,怎麼會有食欲呢?還不讓開!”說著越走越近,把身後的人的呼喚拋在腦後。
猛地,芙蓉的步子停住了,僵著身影,臉色通紅的聽著房內不斷的低吼和嬌吟聲,尷尬不已。
身後的人此時也地下了頭,看不清臉色,隻是露出的耳朵有些紅紅的。
尷尬的咳了咳,芙蓉轉身道:“咳咳,那個,你家王妃應該也不餓,咳咳,我--我走了!”
話音落,哪裏還有魔女的身影。
落日的餘暉灑進天然居側室的屋內,終於嬌喘聲歇,淩亂的床鋪可以看到剛剛的戰況如何的慘烈,妖兒困的睜不開眼了,某人依然經曆旺盛,看著她嘟噥著小嘴,真的困了,秦奕暗歎口氣,抱起她的嬌軀,來到屋後的暖池,緩緩揉搓著她的酸痛處,幫她緩解,半響後,複又抱起軟弱無力的妖兒,放到軟榻上,用薄被輕輕裹住她的身子,匆匆洗過,入得軟榻,摟著妖兒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