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辰邊擦拭南宮靈的汗水時,嘴裏一直喊著靈兒,而夢中的南宮靈,腦袋左右搖晃。痛苦的掙紮,嘴裏依舊囈語連連。
歐陽辰手中的帕子再次擦南宮靈臉上的汗水時,南宮靈一手握住了歐陽辰的手,說:“不要,不要……”驀的坐了起來,待看清眼前的人就是歐陽辰時,南宮靈緊緊的將他抱著,嚶嚶的哭泣。
“靈兒,你醒了,你沒事了,你終於沒事了。告訴我,你夢到什麼了?”歐陽辰語帶疼惜和硬咽,頭埋在南宮靈的頸部,他真的很擔心靈兒再發生什麼事情!
禦醫已經到來,姑姑沒有讓禦醫上前,而是和禦醫一起屈膝低頭跪在地上,看眼床榻上的歐陽辰緊摟著南宮靈。
“辰,我好害怕,我剛才在夢裏看到有一個中年男人拿著匕首朝我刺來。就在這時,你出現擋在我的身前。我看到你流下了好多好多的血,很多很多,那血都要快把我給淹沒了。我好害怕,真的好怕啊!而且這個夢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嗚嗚……”南宮靈的淚水濕了歐陽辰的衣襟,她緊緊的把歐陽辰摟著,仿佛一鬆手,夢境中可怕的一幕就會出現。
“傻瓜,那隻是個夢而已,來,先躺好,讓禦醫給你診脈。”歐陽辰寵溺溫柔安慰依舊顫抖的南宮靈,想必剛才的夢定是把她嚇壞了。將她放置在床榻上,示意禦醫上前來給南宮靈把脈。
老禦醫膽怯的朝南宮靈走去,跪在床榻旁為南宮靈診脈。問南宮靈道:“公主覺得哪裏不舒服?”
南宮靈看眼一旁的禦醫說:“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就是渾身沒有力氣。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實在不明白怎麼突然說病就病了?”
禦醫心領意會的點點頭,從剛才公主和駙馬的對話中知道,公主近日夜夜睡眠不安。隻是為何這脈搏卻如此反常?
歐陽辰見禦醫一會鄒眉,一會瞧眼南宮靈。便著急的問道:“她怎麼樣了?”
“回駙馬,公主無礙,隻是憂慮過多,傷及心、肺、脾等髒腑。恐有早產的跡象……”
“混賬,本王絕對不會讓本王的女人和孩子有半點差錯。如你不能醫治好她,本王唯你是問,想必這宮中也不需要你這等醫術平庸之人。”還未等禦醫將餘下的話說完,歐陽辰突然勃然大怒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伏在地上的禦醫。
禦醫用袖子抹了下冷汗,連連稱是。遂又說:“駙馬也不必動怒,公主雖憂慮過多傷及髒腑,卻是藥石可醫,隻是公主心中的鬱結還要駙馬多多開導,否則就算是駙馬治老臣醫術平庸之罪老臣也無能為力!”
歐陽辰見禦醫態度謙卑,也不好再說什麼,擺手讓禦醫和其他人都退下去。看著南宮靈憔悴的容顏,歐陽辰除了心疼別無其他辦法。如今皇兄又不在皇宮,不然有皇兄在靈兒肯定會沒事。
“你不用那麼擔心我,我真的沒事,隻是有些擔心,擔心夢境成真。你把冬雪她們叫來,我有些事情和她們交代。”南宮靈握住臉上的大手,笑著對歐陽辰說道。
對啊,怎麼把秋霜給忘記了。歐陽辰吩咐南宮靈再睡會,叫人去把側殿的秋霜叫來。隻是他還沒有吩咐完,施宇和鎖魂宮的人已經到了門外。
施宇一聽說南宮靈病了,馬上通知冬雪和秋霜他們趕來了鳳月宮。歐陽辰知道他們來了後,讓他們都進來。蝶兒直接撲在南宮靈的旁邊擔心的詢問,南宮靈隻是輕輕的撫摸下她頭上的發絲,安慰道:“傻丫頭,我沒事,隻是有些累而已。”
“好了,蝶兒,你讓開,我給宮主看看。”秋霜將蝶兒扶起來,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起南宮靈的麵色,見南宮靈麵色毫無血色。眼窩處有一圈黑影,眼白處布滿血絲。本是粉紅的櫻唇,如今卻是幹燥略帶暗色。
再為南宮靈把脈,脈搏時而強時而弱。秋霜蹙眉看眼歐陽辰說道:“宮主最近夜夜睡眠不安,憂慮焦躁,再加上孕婦本就體弱,這樣折騰下來,不生病才怪。”有些埋怨小聲呢喃說:“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照顧宮主的,她夜夜睡不安寧,你都不知道?”
“沒照顧好她,是本王的疏忽。先告訴本王,她究竟怎麼樣了?剛才禦醫說,孩子恐有早產的跡象。你有沒有什麼辦法?”雖然秋霜說的小聲,但歐陽辰還是聽到了秋霜的埋怨聲。隻是此時他最關心的是床上的人,秋霜的埋怨他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