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俊快接近馬車時,勒住了韁繩,馬兒突然停住嘶吼著立了起來。待馬前腳著地後歐陽俊一個翻身下馬,人擋在馬車前麵。冷衛收緊韁繩讓馬車停住,歐陽俊走到一側掀開簾子說道:“你們去雪山,肯定不能少了我啊。”說完便躍上馬車和冷衛坐在一起。
歐陽辰聽著外麵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既然他想去也好,多個人多個照應。吩咐冷衛:“走吧。”
如今是二月,還有五個月的時間血蓮子就可采摘。他們必須要趕在血蓮開花時趕到雪山,也就是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從皇城到雪山快馬趕去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帶著靈兒必須坐馬車。也就是這一路上要多耗費半個多月的時間,等他們趕到雪山找到血蓮時也剛好是血蓮要開花的時候,所以要趕快出發去雪山尋找血蓮。
一大一小的馬車徐徐的朝桐鎮的方向而去。
三日後 桐鎮
歐陽辰撩開一旁的馬車窗簾,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想到那時靈兒就在這扶起那個摔到在地的小女孩,想必靈兒也是被小女孩的那聲“誠哥哥”給吸引過去的吧!當他看到靈兒有危險時,思緒都集中在靈兒的身上。雖然那時他並不知道要尋找的靈兒就在他的眼前,想著靈兒趴在他身上時那不可置信震驚的模樣真是可愛。放下車窗簾,憂慮的視線鎖定在床上睡美人身上。
來到熟悉的悅來客棧,上次來著猶記得是靈兒撞進了他的懷裏。那時的他還以為靈兒是那種投懷送抱的女人,現在想想都有覺得些好笑。那時的他太大意,若仔細的看看眼前的靈兒,便能認出她來,畢竟她與藍姨有些相似。
客棧的食客看向門口走進來的俊男美女,車夫和蝶兒被那些人自動忽略。其中最俊的公子哥就是那海裏抱著一個美人,美人的臉貼著那公子的胸膛,相貌倒是看不真切,從身形來看必定是個美人胚子。
“他們是什麼人啊?”
“不清楚,可能是江湖中的那個門派中的吧?”
“應該是的。”
……
議論聲響了起來,有些傳入了歐陽辰一行人的耳中。對於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他們都仿若未聞。要了五間上房一間下房,歐陽辰和南宮靈一間最貴的上等房,歐陽俊一間上房,冷衛和施宇一間,秋霜冬雪一間,春雨夏竹和蝶兒一間 ,車夫住在樓下的下房。
安頓好後,施宇和冷衛前去備些平時的日用品和幹糧。歐陽俊來到這桐鎮,第一件事情是到桐鎮的煙花地望月樓去買醉。歐陽俊酒一杯一杯的下肚,酒量本該很好的他看著眼前撥弄古箏的女子有些眼花起來。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望月樓的風塵女子林燕看著有些醉意的歐陽俊,便停下了撫琴的纖纖手指。款步珊珊的走到歐陽俊的身旁坐落,奪去他手中的酒杯。用她迷惑人心的媚眼看著歐陽俊說道:“公子這是愁什麼呢?竟然喝了十壺女兒紅了呀?您要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燕兒說說,就算幫不上忙,至少您說出來心裏會舒服些!這酒啊喝多了傷身,可不能再喝了。”說完,將酒杯中殘留的就一口飲盡。
原來不知不覺他竟然已經喝了十瓶女兒紅了,難怪看人有些晃蕩。“不開心的事情…真的…說出來…就不會那麼…難過了嗎?”歐陽俊舌頭打卷斷斷續續的問著林燕。
“公子究竟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呢?”林燕見歐陽俊這樣問,肯定是要對她講他不愉快的事情。
果不其然,歐陽俊的聲音幽幽的傳了她的耳朵裏。
“你知道嗎?她變成了我的弟媳。對她我隻能將心中的那份思慕壓在心裏,不再去觸動它。可是每當我見到她時,被壓住的那份情感就會自動的跳出來。你說…你說我要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歐陽俊一口氣將心中的壓抑的那份情感撕開,暴露在林燕的眼前。怒吼的問著林燕,知道她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但他還是想問。
林燕看著眼前為情所困的男人,也難怪他隻是一直悶頭的喝著悶酒。原來竟是心中有事,可也苦了他,心儀的女子嫁做自己的弟弟為妻。那種感覺是如何的折磨人,她倒是明白。什麼樣的感情糾葛,是她不知道的呢!
“公子為何不另覓新人?也許老天覺得她並不適合你,而將你真正的良人安排在了你的下一站也說不定。你不應該為了一個沒有希望的人如此執著,對你不公對她也不公,更是對你未來的良人不公。”曾幾何時她也是看著自己愛的人娶了她人為妻,身為孤兒的她隻身離開了那個男人,卻不曾想竟被人騙來這望月樓。同情眼前公子的同時也在同情她自己,他倆也算是天涯淪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