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的動靜,蝶兒用她哭的似核桃般模糊的眼睛看向門口。待看清是歐陽辰前來,她快速的放下手中的冥紙前來跪迎歐陽辰,歐陽辰示意冷衛將她扶起。他走到南宮軒的靈柩前,蝶兒點了三支香遞給他,他朝靈柩鞠躬三次。蝶兒接過他手中的香插在靈柩前的香爐裏。
“蝶兒怎麼就你一人其他的下人都去哪了?”歐陽辰一進來看到的就隻有蝶兒,也不知道這丞相府的下人是怎麼當差的。
“謝謝王爺能來看爹爹,如今府上就…就隻有我一個人。他們知道爹爹過世後都離開了,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秋霜姐姐沒有過來看過我,施宇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後,蝶兒已經泣不成聲,小小的她真的感到無力。手捂著臉頰回憶幾天前的事情。
當她從睿王府回來時所有的下人都已經把值錢的東西能帶走的都帶走,徒留下了空空的丞相府。她一個人默默的守著爹爹不敢離開,姐姐如今還昏迷著不能陪在爹爹身邊,她隻能代替姐姐守好疼她沒幾日爹爹。
聽了蝶兒這般說道,歐陽辰蹙眉問冷衛:“秋霜一次也沒有來過?也沒有派人過來?”
冷衛愣了下回道:“回王爺,秋霜和冬雪一直在南宮小姐身邊,屬下也不是很清楚。”
是啊,最近他的事情多,秋霜和冬雪都在照顧靈兒。隻是不知道這施宇去了哪裏?抓住公孫逸的那晚他還在,後來似乎就沒有看到他了。歐陽辰看著蝶兒問道:“你有沒有去鎖魂宮?是不是施宇在鎖魂宮?”
“我沒有去,我從王府回來就守著爹爹沒有出過府。”蝶兒搖頭回答。
“你去叫些人來,丞相的的遺體放置了這麼多天,也是時候入殮讓他安息了。”對身旁的冷衛吩咐著,又朝南宮軒的靈柩看去:“丞相放心,本王一定會照顧好靈兒,您也早些入土為安。”
冷衛請人幫南宮軒算了下今個的日子,今日也適合動土安葬。在冷衛的安排之下將南宮軒葬在宣城的無霧峰,而這離皇陵也不是很遠,是一塊難得的風水寶地適合長眠。安頓好一切後,冷衛也將蝶兒接進了睿王府。
從此丞相府也被棄在這,時間一長這裏也成了荒廢的園子,沒有人敢再踏入過。流言四起,有人說這是一座不詳的府邸,有人說這裏鬧鬼。關於丞相府世人都各說紛紜,而真正的真相就隻有一個。
將軍府
此時的施宇偽裝成將軍府的小斯阿允,在將軍府找大將軍向南平的罪證。無奈向南平為人太狡猾,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留下絲毫的蜘絲馬跡,這讓施宇有些抓狂。要不是皇帝病情加重,延緩向子齊的刑期,將立即處斬改成秋後處決,也不會讓這狡猾如狐狸的向南平尋機會去救他的兒子。他也早為宮主報了那一箭之仇,那還用的著他每天提心吊膽的在將軍府探消息。
是夜,黑衣的施宇走在屋簷上。知道向南平機警難對付,快速的走到向南平的屋頂,他匍匐在上麵耳貼著琉璃瓦,想聽聽裏麵在說什麼。
今日他從向南平近身伺候的一個小斯那裏得到消息,向南平明日準備營救向子齊。所以他才來這裏偷聽,說偷聽有些不雅,最多是來探聽消息。
施宇靜靜的聽著裏麵是否有動靜,可聽了半天一點異常都沒有。他有些納悶,難道是消息有誤?不可能啊?他做的很縝密,那小斯必定不會發現。除非那小斯是故意放消息給他,那目的是什麼?抓他嗎?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施宇聽了很長時間,依舊聽不到裏麵有任何的異常,起身準備回房。一個惡寒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裏,心裏暗叫:不好,真的中計了!
“怎麼你還打算想走嗎?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你以為你混進府來老夫一點都不知情?你太小看老夫了。”向南平停頓了會繼續說道:“你不叫阿允,你的真名叫施宇——詭樓的樓主,手段毒辣,做事從不給自己留退路。曾被人追殺,被一個小女孩所救,雖然老夫還沒有查到那女孩是誰,但可以肯定她就是詭樓的幕後樓主。隻是不知她若知道了你被老夫所擒,她會如何做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