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垂簾下走出來兩個明黃色服飾的身影。
皇帝身著明黃色繡有金絲的龍袍,有些斑白的發絲被純金的金冠挽起,用一根金簪固定住。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的皇帝比前幾日要精神許多。
一旁的皇後身著明黃色金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將那一頭烏黑的青絲挽成一個扇形高髻,頭上戴著鐧鍍金鳳簪,銀鍍金嵌寶蝴蝶簪,朝陽五鳳掛珠釵,手工精致都是用最好的材料製作而成,在燭光的的照映下金光閃閃,顯得她更加的高貴。
皇帝和皇後站在主位的龍椅前俯視下麵的群臣和外國的使節。
對下方的人說道:“眾卿平身。”
“謝吾皇,吾皇萬歲。”眾人起身,就坐的“窸窣”聲回蕩在大殿中。
“在壽宴開始之前,朕要宣布一件喜事,眾卿家也都知曉,睿王現已十七,府中卻沒個女主人,雖與丞相之女南宮靈有婚約,念及南宮靈還未及笄,無法成親,明日乃黃道吉日,朕將想將軍之女向晴悠賜於睿王做側妃。”皇帝說完後在眾大臣的麵上掃視了一遍。
下方阿諛奉承的大臣異口同聲的說:“皇上英明。”
向南平與向晴悠起身到大殿中央,俯身跪謝:“臣謝過皇上。”
“晴悠謝皇上成全。”從她十五歲那年第一次見到那個冷漠王爺歐陽辰後,便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在她戀了他兩年後,海棠讓她大膽的去請求賢妃姑母成全。
讓她意外的是,姑母竟然答應了她。讓她在家等候好消息,今日早晨得到了皇上的聖旨將她賜於他做側妃。雖是側妃,但憑她的背景和本事一定會坐上王妃的位置。也隻有她才能與那個冷漠的男子站在一起,南宮靈還不配。
南宮靈之前聽到他要娶側妃的消息時,有些暈眩,如今皇帝親自下旨,仿如晴天霹靂般。她的心仿佛停止跳動般死寂,腦袋一片空白。本以為會大哭一場的她卻發現眼裏是幹澀的,連眼淚也吝嗇起來不願為他廉價的感情而哭泣嗎?
再看看他,他依舊未曾看過她一眼,隻有她還像個傻瓜一樣把他那隨意的一句話當成了誓言。現在他一定在心裏嘲笑她的愚蠢吧?
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嗬嗬——。心——痛嗎?是的,她的心很痛,她痛恨自己太容易相信他了。
南宮軒見南宮靈一臉的悲戚之情,伸出他略為粗糙的手握住她纖細的玉手,對她說:“靈兒,還有爹在。”
南宮靈看向有些蒼老的南宮軒,是啊,還有爹在,多麼溫馨的一句話,曾經她還懷疑他,甚至還想為了那個傷她最深的男人而差點害了他。
“爹——”她現在真想靠在他的懷裏去舔拭傷口。想到現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還是沒有那麼做。
看著眼前為皇帝表演的妃嬪,她的思緒不知飄到了那裏去了,直到一旁的蝶兒推她時她才反應過來。
蝶兒小聲的在她耳邊輕語:“姐姐,賢妃讓你給皇上表演一段舞藝。”
聽蝶兒說完她才看向大碟中央站著的賢妃,賢妃一身飄逸的舞衣被風吹起在空中搖擺。賢妃幸災樂禍的眼神緊盯著她,仿若是要看她的笑話。
別的或許她不是很懂,但這舞藝相信在座的每個女子都沒有她那段“傾城逐月”跳得出色。如今這賢妃是存心不讓她好過,不僅把向晴悠嫁給歐陽辰,還想讓她當眾出糗。若她再不為自己掙口氣,是不是人人都以為她是軟柿子,任人搓圓再壓扁,看她的笑話?
她上前向皇帝福福身道:“請皇上容許民女前去更衣。”
皇帝開心的大聲說道:“朕準了,去吧!”
“謝皇上。”
有宮女帶她到一旁的偏殿更換舞衣,她挑選了一件白色漏臍裝舞衣。換上衣服的她就如魅惑人心的狐仙,隻見她纖纖細腰裸露在外,長衣水袖垂於身側兩旁。是那麼的明豔動人。
宮女不禁歎道:“小姐真是美極了,是奴婢見過最美的女子。”
像這樣讚美她的話聽的多了也會疲勞,對宮女報之一笑,她道:“時辰差不多了,走吧!”
走出偏殿,夜晚的秋風襲來,讓她打了個寒顫。進入璟暄殿時有不少的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你看她還是個大小姐了,怎麼穿著如此傷風敗俗的舞衣,她這和舞姬有何區別?”
“就是啊,真是個狐媚子。”
聽到這些私語,她嘴角勾出一彎若有似無的冷笑。她置之不理,走到大殿的中央朝皇帝行禮道:“民女恭祝皇上身體安康,壽與天齊,今日民女獻上一段傾城逐月,如有不妥之處還望聖上海涵。”
皇帝笑道:“你娘的舞姿曾是聖朝最有名氣,相信你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今日就讓朕開開眼界,開始吧。”
她俯身一拜道:“民女尊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