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來了?民女失禮了。”南宮靈起身下床給歐陽辰福福身見禮。
她不是在木桶沐浴嗎?怎麼會躺在錦被中?她的褻衣是誰幫她穿的?南宮靈有許多的疑問。
“靈兒不必如此多禮。”歐陽辰示意她隨意些。“如今是在宮外,再過不久你我二人便是夫妻,有些不必要的虛禮就免了吧。”
南宮靈看著眼前的俊臉滿是柔情的凝視她的歐陽辰,點點頭。
“王爺今日怎麼過來了?不是回王府了嗎?”歐陽辰回王府沒有多久,怎麼又來了,這樣來回的折騰耗費時間和體力。
如是住在路程較近的別苑也還好些,如今歐陽辰回了睿王府,睿王府離這丞相府是較遠的,一個在東城一個在西城。
“今日來別苑有些事情要辦,便來看看你。”看著走近桌麵倒茶的南宮靈,歐陽辰也步跟了過去。
歐陽辰來到南宮靈門口時冬雪在門外侯著,他才得知南宮靈在屋內沐浴有些時辰,冬雪便進屋查探,發現南宮靈居然在木桶中睡了過去。
她把熟睡的南宮靈從有些涼意的水裏抱了出來,給南宮靈穿上褻衣。轉身開門讓歐陽辰進來。
南宮靈望著桌上精致的茶具,玉手掂起青花瓷的茶壺,另一隻手將反撲在桌上的一個青花瓷茶杯放在桌上,倒了杯茶遞給歐陽辰,“王爺請喝茶。”
南宮靈也徑自倒了一杯。起身走向窗欞前,
“食罷一覺睡,醒來兩碗茶;舉頭看日影,已複西南斜;樂人惜日促,憂人厭年賒;無憂無樂者,長短任生崖。”
白居易的《兩碗茶》也最映此時的景和她的心情,快樂的人總感覺日子過的飛快,看看窗外西南斜的日頭,一天的光陰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流逝了。
“靈兒。”歐陽辰上前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頸項處。
“本王倒是覺得這日子過的太慢了些,隻想快點讓你做本王的王妃。”每每的思念總是煎熬的。
靠在歐陽辰溫暖的懷裏,南宮靈的柔胰附在腰際的大手上,大手反握住她的柔胰。
“日子過的很快,從太子來下聘到如今也半月有餘。二月初二,似乎不怎麼遙遠了。”南宮靈如鸝聲般的話語飄了出來。
“嗯,再過幾日便是父皇的生辰。”歐陽辰抬頭看向窗外,遊曆在外的六皇兄應該快回來了吧?
“皇上的生辰?什麼時候?”皇上的生辰那她應該也會去的吧?
“就在十日後,靈兒不知道嗎?”歐陽辰劍眉微蹙,難道丞相沒有告知於她?
十日後,那很快的啊。南宮靈回過身,看到的是歐陽辰蹙起的眉。柔胰在他眉頭輕點了下。
“王爺怎麼了?”
“丞相未曾與你提起過父皇生辰之事嗎?”
“民女與爹爹相處的時間較少,怕是沒機會說吧。”
聽了南宮靈的解釋,歐陽辰的眉頭舒展開來。
“王爺在裏麵嗎?”冬雪詢問站於房門外的冷衛。
“在裏麵,你們——出了什麼事嗎?”冷衛看著如旋風般刮過來的冬雪和秋霜問道。
“出了大事情,蝶兒失蹤了。能向王爺通報聲讓我們進去見小姐嗎?”冬雪焦急的回問冷衛。
冷衛點頭,轉身敲門。
歐陽辰與南宮靈同時望向緊閉的房門,歐陽辰讓她坐在凳子上,對外麵的人說:“進來吧。”
隻見冬雪,秋霜,冷衛三人一起步入,冬雪與秋霜臉色與平常有些出入。
南宮靈上前詢問冬雪:“出什麼事了?”
冬雪二人先向歐陽辰福福身見禮,秋霜回答南宮靈,“小姐,蝶兒失蹤了。”
“什麼?怎麼會——?”南宮靈瞳孔微縮。蝶兒不是在分堂嗎?怎麼會失蹤的?
“到底怎麼回事?”南宮靈看著眼前有些疲憊的秋霜。
“回小姐,蝶兒今早上貪玩一個人偷偷的溜出去,如今都快傍晚也未歸。”她們最疼的就是蝶兒,如今來這皇城,都忙於處理鎖魂宮的事情,把蝶兒給忽略了。
她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出去玩,本以為她會早點回來,可是晚飯的時間已經到了,仍然不見蝶兒回來,秋霜命薛琪派人去找,她也去找過,可是沒有蝶兒的蹤跡。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要來向宮主稟報,隻是秋霜未曾想到歐陽辰也會在此,他應該也會派人幫忙找蝶兒的吧。她也就不避諱歐陽辰當麵把事情都如實的說了出來。
歐陽辰看著心急如焚的南宮靈,蝶兒?那個小女孩?視線越過冬雪望向冷衛,道:“冷衛,你現去別苑多派些人手幫忙一起尋找。”
冷衛走的時候望了眼冬雪,“屬下這就派人去尋找。”
“等等,別苑的人並不知道蝶兒長像,我把蝶兒的畫像給你。”南宮靈叫住要出去的冷衛,走到書案前心急火燎草草的素描了一張與蝶兒八分相似的畫像。讓冬雪也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