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換身(2 / 3)

“你繼續。”曾黎安倒是要聽聽司逸辰到底要說那些他聽不懂的。

“我想你已經是猜到了,司明遠的病就是跟這個脫不開關係的。作為同係血緣的我們,也不是完全符合當司明遠的藥引子的。更何況,我的母親在最初的那幾年裏,用了所有的辦法來保護我和我弟弟們,這才讓司明遠沒有了可趁之機來對我的弟弟們下手。

後來,自從我的母親去世之後,日子確實不怎麼舒服了。不過,人的路總要走下去,聽別人的閑言碎語隻會讓自己的人生變的更痛苦而已。我做了兄長,用了我所有的能力來保護我的弟弟。而那個時候的小四的出現,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威脅,他可能將來要奪走我母親的財產,我和我弟弟的產業,你說,我能不對他防備嗎?”

被司逸辰說出來,曾黎安沒有吭聲。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每一個人都被司明遠的瘋狂給綁架在了同樣的一個方向,他們現在就像是分散的光束,麵對隔壁黑暗的侵蝕,如果不能夠團結在一起,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個跟發酵麵團一樣的司明遠。

“防備司稜久了,總會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那個時候,我發現司稜會在半夜裏偷偷摸摸的離開房屋,去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

來了,聽到這裏的時候,曾黎安心裏微微一震,他知道司逸辰要說的重點來了。

“那個地方很奇怪,我偷偷的下去過,跟著司稜看過去的時候,我還好奇,在這個地方他晚上到底要幹什麼。”說到這裏的時候,司逸辰輕輕的笑了起來,“也許,上天注定了讓我們成為兄弟。”

“我就是在哪裏,發現在總坐在那個鐵門的外麵唱歌,一坐就是一整夜的。後來,有一次,我想辦法讓他離開了那裏去辦別的事情,打開了那扇門……”

曾黎安從司逸辰的口裏,聽到了司明遠的那個扭曲的儲存倉庫,原來關押在裏麵的人隻是一小部分,還有一部分的人則被用作了它途。

“關在最後麵的人其實已經成了司明遠的血液儲存倉庫了,我也就是看了那些實驗儀器的管子,還有桌麵上那些實驗報告,才知道那些已經變爛的肉體,幾乎看不出人樣的小兒們都是司明遠的藥。後來,我隨手帶走了一份報告。”

當他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紙的時候,曾黎安的眼睛都直了。他幾乎是快速的搶過了那張紙,上麵是密密麻麻的英文,還有各種符號。但是他的精英教育也不是白受的,如同母語一樣,飛快的瀏覽完了那張紙上麵寫的東西,他這會相信了司逸辰前麵說的那些話。

“我沒想到,你居然拿到了這份實驗報告,但是,司大少爺,你應該知道,一份文件報告,根本不能說明司明遠參與了這項犯罪,說到底,你手裏的東西根本無法成為證據。”

曾黎安自己邊說邊想,暗暗的為自己手裏的那份文件感覺到可惜。

聽見之後,司逸辰難得和氣的看著他,他抬起頭,“誰說,我隻有這一份文件的。我能給你提供的是司明遠即將犯罪的現場證據。”

當他說到這裏,曾黎安的眼睛都直了起來。

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司逸辰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原本僵直的身子靠在了沙發後麵,舒適的樣子,就好像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麵見那些客戶,那些對他有所求的客戶一樣。

“你知道下一次司明遠將要犯罪的事情!”聽明白了司逸辰語氣裏麵包含的信息和意思,他不可思議的喊道,“這麼隱秘的事情你怎麼可能知道!”

“曾少爺,我已經把我的交易的告訴你了,在商言商,我想你是不是該展現你的誠意了。”司逸辰沒有說下去,他手裏的這個秘密幾乎是他最後的一張牌了,比起任何人,他都想要保護好那張牌。

想到這裏,他抬起頭看了看曾黎安,之所以選擇他,也是再三衡量過了的。他沒有辦法,沒有辦法聽薑妃的。

他無法相信,自己出賣了司稜,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要怎麼的去幫助自己。可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責任,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他的母親在臨終前都囑托他的事情,他不想在堅持了這麼多年下去之後,最後功虧一簣。

“好。”曾黎安沒有想到司逸辰心裏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東西,他剛跟司稜通過電話,知道司稜已經跟警方合作了,眼前的這個機遇不是正好嗎。

無論怎麼樣,司明遠這回都要倒黴透了,牽扯的案件無論是從經濟上還是從刑事上的,都不少,多一件更好,更何況,如果真的是按照司逸辰說的,那就是說他們將要抓住司明遠抓一個現形。

“我可以用所有的資金來購置司氏,但是,我想要知道,這根司逸辰沒有多大的好處吧?”他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人。

司逸辰微微一笑,終於露出了狐狸的尾巴,商人的臉孔,“曾大少爺果然了解,當然,在這件事情之後,我希望能出資購買回曾少爺手裏的股票。”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曾黎安才覺得午夜樓頂的另一隻鞋子終於落地,他就知道,司逸辰怎麼會有那麼好心,把自己弄的落魄了之後,就大徹大悟開始了人生的另一個高度。

原該這樣的交易,才讓他放心相信司逸辰的合作誠意。

在他衡量之後,點點頭,反正收購股票本來就是他的附加福利,在賣出去,這個福利跟司稜也沒有衝突,他們之間的合作無非是在跟司稜合作之後,兩個人,他都沒有得罪什麼。

想到這裏,曾黎安點點頭,“好。”

……

“所以,司逸辰知道這回司明遠的換血計劃,還把時間告訴了你?”司稜聽完曾黎安的電話之後,有些意外,但是,他的身體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挪動,隻能繼續在病床上當著一個危機重重,快要紮的到處都是漏洞的血袋。

他想到司明遠當初對他進行的血樣檢測,他樂了起來,按照自己這血型來說,司明遠肯定是巧不上的。他在司明遠的手裏,其實就是一個廢品的血型。

“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告訴我了,司逸辰跟你做生意了?”他雖然跟曾黎有合作關係,不過,他可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個秘密,曾黎安居然想要要告訴自己。他有些意外。

“廢話!”聽見自己的人品被質疑,難得一次的人品爆發一下,對方居然還不領賬,想到這個,他就開始氣急敗壞,更是對著司稜差點忍不住要進行人身攻擊。

“我說你可以了啊,就不能想一想我是一個好人!”

好人……

當曾黎安說完的時候,不僅他自己被自己給逗樂了,連電話裏的司稜也安靜了下來。

好吧,這年頭,好人一個詞聽起來跟更像是一個笑話。

曾黎安轉了一個腦經急轉彎,“我偶爾想做點好事不行嗎!”

“可以。既然這樣,想要當好人的曾先生,麻煩你今天帶點東西過來。”司明遠立刻開始提出各種條件。扒拉一堆東西開出來一張清單之後,曾黎安從少爺降格成了一個跑腿的。

“我說你這是要幹什麼,你在醫院裏好好養傷就行了!”他說完之後,看著上麵的清單,有點頭疼,姑且不論那些一看就不是居家常用的工具,裏麵居然還有一些違禁品。這可就麻煩大了。

他頭疼的跟電話裏的人講了起來,“我說,你要這些幹什麼,你那身體都動不了,就算是要在警方之前處理了司明遠,你那身體也夠不上啊!”

“你拿來就是了,不用管我。”

掛掉電話,曾黎安頭疼看著那些玩意,這些東西別的不說,就單單說個毒藥,這個麻煩喲,司稜是打算自己萬一有個不測被司明遠抓住了之後,打算服毒自盡嗎?

……

司稜電話斷線之後,他就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怎麼,你哥哥不要你了?”

另他意外的是司明遠沒來殺他,反而是司星辰跑了過來。

沒有在跟司稜跟敵人一樣的憎恨爭鬥,他看了看外麵那幾個跟著他的保鏢被司稜的人攔在了外麵,依舊是身體抖了抖。

“你要幫幫我。”第一次,司星辰找了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來求救,他實在沒有別人可以找了。

司星辰現在就跟雨水打濕,被關在門外的可憐的小雞一樣,在司稜麵前瑟瑟發抖。

這樣子的司星辰可不是他以前那樣的張揚跋扈的樣子。

“怎麼了,你這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被人給蹂躪了一樣!”司稜對著司星辰,可沒有什麼溫柔的態度。

不過,此時的司星辰已經顧不上跟司稜吵架了,對於司稜的毒舌,他幾乎也是沒有了心情,他抬起頭,“求求你,幫幫我。”

幾乎是最後的希望了,他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而他對麵的那個人,則是不可思議的看了看他,收起了自己開玩笑的心。

“怎麼回事?”司稜是第一次聽見司星辰居然會對自己說求助,這個不可一世的二少爺,他的二哥,那個腦子平時根本就沒有用過,一直都是一個傻缺的模式,現在,他居然來找自己,他最討厭的弟弟,簡直讓司稜驚悚壞了。

他想起來,這會不會又是司明遠的一個陷阱。

“老八,你先帶他出去一趟,我需要打個電話。”

“不,不,不,我不出去,求求你,救救我!”司星辰以為自己被拒絕了,他嚇的趕緊搖手。

看樣子,他真的被嚇壞,跟那些曾經被關在地裏的那些人一樣,司稜突然不合時宜的想其了往事。很快,他搖搖頭,他要做的不就是拆毀那些事嗎,不要多愁善感,這對他現在的工作來說根本沒有幫助。

於是,他放緩了聲音,“隻是暫時讓你出去一下,我需要打個電話。”

司星辰算是聽進去了,他點點頭,慢慢的跟著老八離開了房間,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司稜,生怕他真的是要趕走自己。

等到司星辰離開之後,他跟那位局長再次通了電話。

“我正要帶薑小姐去你那裏!”他以為司是要催著他交人。

“不,給薑妃一個單間,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司稜立刻快速的說出來,“我懷疑司明遠有了新的動作。”

“好,放心,哪裏還能有這裏安全。”他剛掛斷電話,打算隨便找一個由頭保護起薑妃。

“已經放了啊,您剛才不是說要讓她走嗎,小張就過去……”

“不好!”聽到這裏老局長一下子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立刻衝了過去,看見從房間裏出來的薑妃,立刻走了過去,“這個人還有一點情況沒交待清楚,這裏交給我了,你先做別的事情。”

他剛說完,就看見那個小警察居然一動沒動的站在那裏。

下意識的看見他手裏的動作朝著薑妃衝過去的時候,想也沒有想,就伸手攔了下來,在一拳從下麵勾過去,讓他們看見了那個人手裏拿著的微型針管頓時從手裏脫落了下去。

其他在旁邊路過還有辦事的警察,立刻警醒了起來,眾人把那個警察一下子壓在地上。

“老大,這不是小張。”其中一個看見那個人手裏的傷疤,成年累月造成的傷疤,根本不是他的同事。

“關起來,審。”立刻的老局長大手一揮,部下們全部開始行動起來,“薑小姐,得罪了,司先生交代我的,讓你暫時現在這裏呆著。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你的。剛才隻是一個意外。”

薑妃聽見之後搖搖頭,“我不是擔心我自己,我先生怎麼樣了?”

當司明遠知道看壓那個女人連同他的手下一齊消失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有了變化了,隻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快,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