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隻有他知道(2 / 3)

直到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司明遠的事情的困難程度已經遠非他們一個小隊的人能夠忙的過來的。

想到這裏,心裏啟動了另外一份計劃。

隻是這計劃中,需要一些關鍵的人物。

那就是知道司明遠更多事情的人!他不相信那些事情是馬局長一個人調查出來的,那些隱秘的事情,如果不是這次的媒體報道,根本就不可能被人給發現出來,他們還有一個經濟案件小組專門研究司明遠的,也同樣沒有發現端倪,那就說明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一定跟司明遠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還是司明遠內部的親信。

雖然不知道這個親信是怎麼告訴老馬的,但是,現在,這個人也許是下一個計劃的關鍵了。

“告訴我,那個是誰?”老局長開口問道。

……

當他拿到人名字的時候,他有一刻沒有聽清,感覺自己恍惚了許多。掛斷了電話,看見自己辦公桌上白紙黑字寫的司稜二字,他又不得不承認這些事情都跟對上了。

是的,司家的人,才最了解司家的事情。隻是,這個人,塵封的記憶就像是水庫打開了閘口,大水從高山上傾閘而泄。

那個孩子他知道,曾經也是他們盯著的目標之一,打架鬥毆,某段時間,司稜幾乎成了他們局裏的常客,還因為他的年齡不到法定年齡來承擔刑事責任,他更是有恃無恐的跟警察叫囂著。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那個孩子幾乎快要氣死辦案民警了,甚至有人斷定,他這將來不久就是人渣一枚。有些事情他們在追蹤的時候,也發現司明遠的很多犯罪的事情似乎都有他的影子。那些事情已經超過一個少年人會做的事情了,他當時就懷疑,司稜可能是被人給推出來當替罪羊了。

就在他們盯上司稜,想要尋找突破口的時候,卻發現一段時間之後,他居然就消失不見了。在眾人還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這個孩子又再次辦了件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居然公然跟司明遠斷裂關係。

斷裂關係,他們當時都咧嘴笑了笑,誰也沒當回事。隻是,到此為止,他就真的消失不見了。

現在想一想,許是那孩子當年真的發現什麼了吧?!

老局長坐在辦公桌前,手裏拿著那根簽字筆,一點一點的敲著桌麵,他想到了那個孩子現在應該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麵了,沒想到居然是他告訴了老馬,關於司明遠的事情。

他坐在那裏,看著自己那桌麵的白紙上敲出來的點點的筆跡。沿著那一個個的點連成了一條扭曲的線。

這麼多年了,他當年還不過是個少年人,在他們以為是一時的氣話,跟家人發生的爭執而已,隻不過有錢人的爭執鬧的比較大。他們沒有在意。

後來,少年離家出走了,消失在這個城市裏,他們也當他意氣行事,等著司明遠報警或者他自己找回那個孩子。

現在,他知道了,原來,司稜真是一走就消失了這麼久,他居然真的沒有回來,這麼多年了,他現在回來,又告訴了老馬關於司明遠的秘密。

那是不是說明當年,他就是發現了什麼才公然跟司明遠決裂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吵架什麼的。想到這個,他就再次給了老馬打了電話過去,“他在哪裏?”

他一定要聯係到這個孩子,這麼些年了,如果是普通的離家出走還是別的,他不可能無端的會回到這個城市,但是他回來了,還這麼秘密的回來偏偏告訴了老馬那些事情,他不得不覺得這裏麵有陰謀的味道。想到這個,他的推測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腦海裏,那個少年人現在已經大了,可是如果他跟司明遠還這麼鬥,親父子能有這麼厲害僵硬的關係,說明他們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什麼樣的仇恨能讓他想要撼動司明遠那根大樹一樣的存在,絲毫不顧自己力量遠遠的不夠成熟?

仇恨,巨大的仇恨,他當年不大,為了一個情人遠不會潛伏這麼多年的還沒有忘記了仇恨。那麼,就隻有親人了。

突然,老局長的雙眼立刻睜大了,看著前方,母親,司稜的親生母親。

隻有這個原因是最可能的,他要為自己的母親複仇。當他撥打電話試圖聯係那個人的時候,一連串的忙音,都沒有人接聽。

煩躁的敲擊之後,他幹脆站了起來,走出辦公室,拉開大門,朝他們科室裏的一人說到,“給我聯係司稜,他是我們的鑰匙!”

外麵辦公的人沒頭沒尾的聽見司稜說了這麼一句話,他感覺到有些詫異,鬧不清楚局長又是在鬧哪樣,但是遵從局長的命令,他立刻開動了他的雙手,用他的手段迅速查找著這個人的信息還有聯係方式。

十分鍾後,司稜受傷住院的地址、聯係人的電話全部都放在了局長的辦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