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厭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他的所有的五官沒有一個長的像自己的,完全都隨了他那個討人厭的母親,更何況,他連身體都沒有任何的用處,血液不匹配,骨骼不匹配,他麵前的小畜生,他真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
可是,那有什麼辦法,在那種所謂的科學手段裏,就算是這個小畜生身體裏的血液類型跟自己不相符,也同樣的分享了他一半的基因,而且,還在法律名義上占據了他的財產繼承權。
司明遠看著眼前的這個長子,對於他那種毫不在意又半吊子的樣子,他更是不滿。總有一種眼前的這個長子,知道他心裏一切的想法,並且知道了他計劃的感覺。
不,不可能,如果這個長子真的知道了的話,那麼他早就該跳起來殺了自己了,畢竟他這會的計劃可是要用到司星辰了,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麼可能會忍氣吞聲。
“父親,”被他掌摑了一巴掌的司逸辰依舊微笑著看著他,“您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告退了。”
“等等,”司明遠看著他是真的打算離開,他暫停了腦海中的各種想法,專心的開始應對眼前的這個人。
“C國工程的案子如何了?”他開始詢問道。
“已經開始跟那些人溝通接洽了,有些人已經同意了,有些人還在動搖,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
“讓他們開價,看他們要多少,這些人不過是為了一些錢而已。當年的工程他們都接手了,這會兒再想退出來,哼,除非他們嫌自己的命長了。”
司明遠聽見司逸辰的彙報之後,冷哼了一聲。
司逸辰點點頭,表示會照辦,“另外,我聽說司稜前端時間已經跟工程部的一些人好像有過接洽,看樣子他好像發現我們對那個工程動過手腳了。”
“他要是知道了就更好,”已經等不及想要把司稜徹底整死的司明遠,他聽見之後滿意點點頭,“原本這個計劃就是給他準備的,他現在在這點上發現了,那麼就讓人知道,他現在是想要彌補他之前做的那些有瑕疵的工程,想辦法讓別人知道,那些工程偷工減料都是他幹的。”
聽見司明遠給他下達的指令,司逸辰微微的有些僵硬,他握緊了一下手指,再次鬆開,試圖讓自己全身心的能夠放鬆下來。
他一直都知道司明遠對司稜這個兒子是無比的厭惡,從司稜的名字上就知道了。
不過,自己的名字也好不到哪裏去,除了星辰是他的寶貝之外,其他人,不過是塵埃而已。
可是,憑什麼,同樣都是司明遠的兒子,卻是得到了天差地別的待遇,更甚至他和司稜根本就不被當成兒子來看待,都是被那人當成了畜生。
想到這一點,他就開始有些控製不住他臉上的表情了。同父同母不同天,在他最初的生命裏,他心裏就開始張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伴隨著童年,那個黑洞越來越大,吸引了更多恐怖的東西在裏麵。
而這僅僅最初隻是來源於司明遠區別對待他和星辰。
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星辰永遠是無盡的寵愛,隻要是星辰想要的,都會滿足他。而自己,隻是想要一個父親的擁抱,得到的確實一頓鞭子。
漸漸的他學會了不要把他當做一個父親來看待。
就像現在這個時候,他點點頭,如盡職的手下一樣,微微鞠了一躬,“是的,立即著手辦。”
被下令陷害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對他來說毫無難度。
“另外,”司明遠叫停了他的腳步,拿起手裏的那張文件,看著他,“這個合同從今天起由你負責,我不希望看到出什麼紕漏。”
司逸辰撿起地上的那份合同,大概掃了一眼之後,準備收起來,就聽見司明遠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現在簽了他,給我。”
司明遠說到。
司逸辰狐疑的抬起頭,合同的內容到底是什麼,他完全都不知道,卻讓他在這夜晚急匆匆的簽署這麼一份文件,那麼,司明遠到底想要從他這裏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