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司明遠覺得,自己這回的大麻煩全拜司稜所賜。他當初就不該心軟,撿回那個小兔崽子的命。
當初,他已經有了三個繼承人了可以繼承了他的家業了,可是,他不甘心,為了自己能夠讓自己得到更多的生存機會,他願意獻上一切的代價。
而且自己的繼承人有一個打晃子就夠了,結果,那個女人太過防範他了。
他的正妻,這些年為了得到她那些財產和權利,連騙帶哄的終於拿到了全部,可是,也讓他沒有精力處理那三個備用品。不,準確的說是兩個備用品,一個廢品。
偏偏,老大司逸辰那個廢品,他那個沒用的正妻居然看守的那麼嚴,讓他想要下手都沒有什麼機會,連他現在手裏的這些產業,司逸辰那個小子也有一份。
想到他用了那麼多年,那麼多歲月流血犧牲打拚出來的產業,自己還沒有好好享受一下,就要給這些不過是流著他基因血液的人。
他怎麼能甘心!
就是以為因為這個,他再次撿回到司稜那個小子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司逸辰那個小子已經長大了,並且有防範意識了。就算他現在生一個,也來不及對抗司逸辰那個小子了。他的人生中一定有很多的運氣伴隨著自己,就在他想這件事情的時候,司稜居然就出現了。
他想要讓這兩個小子製約下來,想要他們平衡了這樣的關係。初期,確實有了成效。
司稜那個小子就像是一頭蹲伏在黑處的狼,隻會出現在漆黑不見五指的伸出,等著抓住所有可以找到的機會和食物,隱藏好殺氣,用最凶狠的眼神在最後一刻猛然的放出來,撲殺,撕裂,一直到鋒利的牙齒咬碎了對方的喉嚨,鮮血流進自己的脖子裏,一場的血的洗禮之後,確認了敵人的死亡,他才會放手。
這小子,在外麵行走闖江湖這麼久了,帶著這種會蟄伏會廝殺的狠勁,這才是他看中的。
他想要兒子,有什麼辦不到的,隻要自己願意,不過,是為了聽從某個大師說的,少造孽而已,自己才會偶爾用了一兩個小子的血,不過,這個在外流浪掉的小兒子,就算不是他的兒子,他也會當成幹兒子來的,對付司逸辰正好。
初期,這個小畜生非常的好用,隨著他的喂養,用這些權勢,用他的金錢培養出來的半個打手兒子,幾乎成功壓製了司逸辰,讓那小子天天生氣,並且整天捉摸起來他們之間的衝突,這也讓他在此收回了一部分正妻給司逸辰的股份。
可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身邊的這條畜生不怎麼聽話了,居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當他朝著自己大聲的質問他根本沒記住的女人,那個小子的媽的時候,他幹脆一腳踹了上去。
在這之後,這小子就更加的不聽話了,甚至,想著要反抗他。老子的天下,老子的一切,給了你一條命,你還敢想別的。
他幹脆把司稜關進了籠子裏,像一條狗一樣的馴養著,他相信畜生跟人一樣,隻要一定的心理暗示和馴養,總會有作用的。
想一想,這一刻,司明遠不得不感歎,有些時候,遺傳學確實偉大。這麼多人裏,司稜一定是遺傳了他的狠勁毒辣,居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騙過了他,成功的脫離了他的掌控。
非但如此,他還帶走了很多的手下,不,準確的說是他預備培養成為的手下。
沒有想到,在後麵的時間裏,這個小子居然會蟄伏,跟自己玩這招。
他表麵上順從了自己,然後,不知道跟什麼人聯係上了,一下子帶走了那年買來的幾十個人。就算是後麵陸陸續續的截殺了一部分的人,可是,對他來說,簡直元氣大傷。
從那以後,司明遠幾乎在不怎麼大規模的買人手訓練成自己的手下了。
這些都不算什麼,但凡是金錢解決不了的事情才叫事情,他當時一直是這麼想的,如果殺手不好培養的話,那就請人來幹這樣的事情。
要是間諜什麼的,在他現在的這個位置上,也不需要再防範多少人了,那就好好培養幾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