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還提議他要不要把老宅裏的管家叔叔接過來,他立刻搖了搖頭。
對於那位睜眼說瞎話的管家,人心不壞,隻是還是為了自己做錯了事情,他以為曾黎安一直都不知道,一直接受著曾黎安的照顧。
我才發現其實,曾黎安才是那個最清醒的人,他隻是不說而已,什麼都知道,但是,卻默默的做著自己的認定的事情,顧念了以往的人情,好心的養著那位管家。
他如果被我攆出去的話,他那個兒子就能讓他活不過兩年,就爛死在大街上了。
曾黎安這麼給我說到那位管家。
等到曾黎安衝泡好了一壺咖啡之後,恭敬的給司稜端上一杯之後。司稜才在咖啡濃鬱的香氣中滿滿的娓娓道來。
“之所以說司明遠可能就是那個給媒體匿名送去視頻的人,是因為他知道,公眾一點接受了事情出現來來回回反複的真假情況,那麼就算是真的視頻,這個可信程度也會大大的降低。這就是為什麼有些流言從一開始最好就製止的原因。”司稜放下咖啡杯,站起身,走進臥室。
我看著曾黎安,他一臉沉思,靜靜的想著剛才的那個問題。
不一會兒,司稜拿著幾張紙還有筆擺放在了茶幾上。
“我告訴你們這個紙後麵有黑點,你們相信嗎?”司稜開始做著示範。
我低頭看了看那張白紙,隱隱約約好像能看見背麵,可是又看不清楚。我仔細看了看那張紙,在中間的位置,真有一個黑點。
於是,我點點頭,“相信。”
曾黎安點頭,沒有吭聲,等到司稜拿起那張紙,翻到背麵給我們看的時候,我們才發現背麵什麼都沒有,幹幹淨淨的一張白紙。找不到任何一個黑點。
“黑點在這裏。”司稜伸出手,指了指桌子還放著的一張白紙,上麵正中央的位置,果然有一個黑點,兩張紙重合之後,如果司稜不問的話,我會再次以為上麵那張白紙有黑點。
順著司稜的這個思路猜過去,桌子上麵那幾張白紙,我幾乎沒有猜中一個,到底哪個是有黑點的,哪個不是。
“現在,告訴你,這張紙有黑點,你還信嗎?”
司稜拿出一張紙,我看著下麵似乎還是有一張白紙的樣子,我搖搖頭頭,肯定的說道,“不信。”
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拿出那張白紙,桌子底下沒有任何的白紙了,而我麵前的那張白紙確實有黑點。
“我說的,你為什麼不相信?”司稜對我跟曾黎安提出疑問。
我跟曾黎安麵麵相覷,終於明白了司稜到底想要說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司明遠給外麵的那些媒體了一份假證據,在讓外麵的人最後都知道是假的,這樣以後在說司明遠的證據,大家都有待商磋了?”我疑惑的看著司稜,問他。
“不是,那份證據是真的。”司稜搖搖頭,“視頻也許是真的,不過,未必是違法的。”
“什麼意思?”我又被他弄糊塗,司稜是要出腦經急轉彎嗎,怎麼今天說出來的話都太繞口了,我看曾黎安說他震的腦震蕩,還真有這麼個可能。
“不是說要迷惑群眾嗎?都給出的證據是真的,這怎麼迷惑,不是直接給人家送上門了一把匕首嗎?司明遠能這麼幹?”
“當然不能,我之所以說證據是真的,提醒你倆一點,視頻是真的,但是,你怎麼能確定視頻裏司明遠手裏拿著的那個人頭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個拍攝出來的視頻,如果司明遠玩道具呢?”
司稜這麼一說,我頭疼起來。這可真是讓人無語了。司明遠絕對是老謀深算的狐狸,他這來來回回的繞了幾個真假視頻出來之後,還有誰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