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司稜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
“你告訴我,這個案子你是不是參與了?”馬局長在司稜的背後喊了起來,他必須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確認,他是否如自己猜測的那樣。
“參與了怎樣?沒有參與又怎樣?”司稜唇角微微的向上挑了起來,有一點點的邪味,他沒有直接回答馬局長的問題,而是提出了一個反問。
我看著他的表情,突然想到那天說的深淵,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當你與惡龍顫抖過久的時候,自身也成為了惡龍,他現在的樣子,亦正亦邪,讓我有些忍不住的害怕他會不會……。
我拽了拽他的手,他才收回了自己臉上的表情,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看著馬局長,“我告訴你吧,司家的事,你們裏麵也有人處理,不然,他怎麼會逍遙了這麼多年。”
馬局長聽見之後,慎重的看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沒有吭聲,等著他說下文。
“想要抓到大河裏的一條魚,最好的辦法不是追著這一條魚到處跑,而是攪動了這一河的水,讓它變混。我隻針對司明遠,至於其他的,那就看你們自己能不能找到這些線索和證據了。你如果想死非要參與進來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
給你一個提示,想要抓住這條證據,就要盡快的將活著的人保護起來。”
司稜說完,帶著我轉身離開。
“你什麼意思?”馬局長聽見最後一句話,不解的走上前兩步,握住了他的肩膀,不顧的追問道,“你說活著的人,誰要死了?劉菲兒還是那個男的?還是那個女殺手菲兒?”
“這就看他們那些人之間的博弈了。”司稜留下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他猜測之後,摟著我的腰,大步離開了房間。
……
嘭,房門再次關上後。
眼見司稜離開了這裏,曾黎安意識到這個屋子就他跟馬叔兩個人了,他立刻悄悄的起身,趁著他馬叔還沒有注意到,趕緊閃人。
他剛剛捏起他的西服打算貓著腰開溜,剛剛踮起腳步踏走一步,身子就被人給丟溜了起來。
他的背後的馬叔一臉陰沉的看著他。
曾黎安裝傻的看著他叔,嘿嘿的笑著,“叔,那什麼,我尿急,我去上個廁所。”
他眼睛一轉,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馬局長盯著他,伸出手摟著他,“走,叔,跟你一起去衛生間。”
聽見馬局長這麼一說之後,曾黎安的肩膀立刻耷拉了下來,他有氣無力略帶哀怨的看著他叔,“叔,你別再問我了,我真不知道了。我就是打算投機倒把,趁著司明遠生病住院什麼的,撈點司家的便宜什麼的。”
“我記得你剛才還是你是為了正義,怎麼現在說什麼撈不撈的,叔可記得你是去年本市的十佳模範青年。”馬局長用了曾黎安剛才說的所有話全部如悉還給了他。
自食惡果說的就是曾黎安自己,他現在真是想扇自己的嘴巴,讓自己剛才多話。
“走”
曾黎安:……
……
我跟著司稜從裏麵出來之後,他帶著我又重新回到了那條小巷子裏。
這一回,那個酒館裏熱鬧的就跟其他酒館沒有兩樣。
各種劣質的酒好像是世間頂級的美酒一樣又如同最沒有味道的白水,在這裏一瓶瓶的被人喝下去,。
跟著司稜在一個角落裏坐了好一會,終於,一個男人穿著一身滿是機油味道的夾克做到了我們的身邊,一把抓住桌子上同樣的啤酒,大大的灌進了自己的嘴裏。
“來這裏不帶點好酒給我,真是小氣。”那個留著半長頭發的男人,有著一派搖滾風格,略微不滿意的朝司稜抱怨著他喝進肚子裏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