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好,看來有些人已經忍不住了。”那女人得意的看了一眼司稜,發現司稜根本就不知道她剛才說的事情,她揮了揮手,那五個壯漢重新站在了她的身後,“我走了,好心提醒你一句,這裏最近不太平,你要是想要好好的苟且偷生,就趕緊離開這裏。帶著那個女人,趁我們還沒有出手殺了她之前。”
“站住,你試探了我,就想走。我問你,司明遠是不是又病發了?”司稜看著她理了理風衣,豎起領子準備轉身,他把那個女人給叫住了。
聽見司稜的問話之後她回過頭,燦爛的一笑,“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變啊,喪家之犬叛逃出司家了,你想知道老爺子的消息,就用你的人頭來換。”
“哼……”
沒過多久,他們就如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這個小巷子裏。
我將外套伸展開,看著他穿了上來。
“咳咳”他突出一口血水,很快的彙進了地上的汙水中。
“司稜!”我趕緊拿出包裏的紙,擦去他嘴角的血。
“沒事。”他接過紙說到,抬起頭看著前麵的道路,“走,還有事情要做。”
跟著他繼續的朝下一個地方走去,我以為今天隻是要見李銳,沒想到司稜還有其他的事情。我們走進了一家小巷子裏,那裏是一個紅燈區,這地方的紅燈,在白天的時候就跟塑料老燈泡一樣的暗淡無光,忙碌了一晚上的男人女人們也都鑽進了犄角旮旯裏安然入眠,等著晝伏夜出。
走到巷子的盡頭,一家小酒吧裏,昏暗的燈光下麵隱隱綽綽的幾個人做在一個小角落裏喝著酒,濃烈的酒味從那個地方飄了過來,染了一頭金色頭發的酒保正穿著一個白色襯衣外麵打著一個黑色背心用幹淨的白布擦著洗好的酒杯。
聽見門鈴響了起來,酒保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
司稜走過去,“一杯伏特加兌換二兩純生,不要生不要熟。”
酒保聽見他的話,停了下來,看了我們一眼,他放下手裏的杯子看著我們,“五十年的西鳳酒混上東風,走東還是走西?”
“上入天,下入地,水陸兩尺不用腳。”
司稜跟著酒保對完了密語之後,酒保看了看我,“這個女人不能進去,你自己一個人進去。”
“她是我的妻子。”
酒保聽見之後,搖搖頭,“後果自負。”
說完,將兩個小牌子交到了我們的手裏,“順著後門走,裏麵會給你開一個門。”
結果他遞給我們的小牌子,我們走到後門,路過那角落裏的男人,他們一團黑乎乎的身影在我們走過來的時候,微微的抬起帽簷悄悄的注視著我們。
誰都沒有吭聲,在我們即將拉開後門的時候,其中的一個酒鬼嘟囔了一句,“這個小子看著眼熟,像是我們這裏出來的。”
“哈哈,老千,你又喝多了。”關門的一瞬間,一個人又舉起了酒杯,開始對那個老千勸酒道。
“我是怎覺得那小子看著眼熟,他眼睛裏有一股狠勁。”
“活在這裏的人,誰沒個狠勁啊!”
“……那倒是。”
……
進去之後,一扇從地底下打開的門在我們麵前露了出來。
“跳下去。”一個冰冷的電子聲音在我們頭頂發出來,我抬頭看去,一個攝像頭正對著我們。
司稜摟住我的腰,將我緊緊抱在了懷裏,“閉上眼睛。”
我將眼睛閉上,感受到腳下一空,好像乘坐的電梯突然之間的失控,急劇下降。
強烈的壓下了嘴裏的快要呐喊的欲望,終於,在墜落的過程中,慢慢的減速直至平穩的落在了地麵。
好像深入到了地底下非常深非常深的位置,四周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司稜?”我感覺周圍好像一個人都沒有,這種恐懼讓我覺得有些壓抑。
“我在這裏。”一個小小的火光亮了起來。照應著他的臉慢慢的走到我的身邊,跟我走。”他牽起我的右手,朝前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