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餐簡直可以用一場慘絕人寰的連環車禍來形容。先是親眼目睹了曾黎安和他的未婚妻在外麵撕逼大戰,後又一把刀迎麵朝我們飛了過來。
額,飛過來的可不是西餐用的刀子,鈍的連快牛肉都要跟老太太的假牙一樣磨上個七八回。
曾黎安眼疾手快的拉著我朝旁邊一躲。那把花裏胡哨的鑲著紅寶石的泛著黃銅的金屬色澤的刀子正好從我們另個人中間飛過去,卡在了我們後麵的牆壁上。
我看著耳邊的頭發微微顫抖了一下,有驚無險的轉過頭,看了看那個嵌進牆上的刀子。
這個力度,要是我們沒有閃開的話,是會死人的吧?
轉過頭,看著那位將刀子直接彪過來的老者。他坐在主位上,全場的人都以他為中心,所有的人好像是唱大戲的道具,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位老者,甚至,有些女人還優雅的舉起紅酒互相敬了一杯品了品。
我拉了拉曾黎安的袖子,“親愛噠,”
貼近他的耳邊小聲說到,“看來你這人員不好啊,進來就像殺你。”
“嗯,所以我拉著你來幫我擋刀子了。”
這家夥淡定的開口說著。
我:……
“爺爺。”曾黎安抬起頭,恢複了他一派的公子哥的形象,語氣溫柔,表情柔和,甚至連眉毛都平平,一副讓人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你的刀法最近退步了一厘米。”
他拉著我朝那位扔刀子的老者走了過去。
曾黎安的爺爺好像一定也不覺得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他哼了一聲,看著對麵的曾黎安,“我那是讓著你,這麼些天不回來,在外麵找了個野女人,想氣死我呀。”
我看著曾黎安的爺爺,神情放鬆的跟他的大孫子說著,雖然在他口裏稱之為野女人的我也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裏能夠清晰的看見,但是,他就是有這麼一項神奇的大腦屏蔽功能,自動屏蔽了我在他視網膜上的神經反應。
“爺爺,我這會可沒有亂找,這個可是我最近非常水心的女人呢。”曾黎安淡定自若的看著他的爺爺,關於他爺爺差點殺了他的那一刀好像選擇性的遺忘在了邊緣。
恩,這麼強大的淡定力,我算是今天見識到了。
“黎安啊,按理說小姑不該這麼說,尤其是今天這一大家子都在這裏。可是,你未婚妻今天也來,謝家的五少爺也要過來,你帶著這個麼……小姐過來,不合適啊,黎安。”所謂的曾黎安的小姑像是唱的城門外民國時期走街串巷的喲嗬聲,抑揚頓挫,聲音如鸚鵡一樣的叨叨落地。
曾黎安連眉毛都沒有一根抖動,他保持著微笑的麵容,看著他的爺爺,至於他麵前站起來的小姑,以及她剛才說的一切的話,他都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當成了大馬路上的背景音樂,自動的忽略過去。
其他的人,安靜的看著,或者說,他們都在安靜的等著,等著曾黎安的爺爺,那個坐在主位上的老人發話。
站在一邊,沒有得到任何答複的曾黎安的小姑,最後臉色訕訕,尷尬的坐了下來。
而家裏其他的人似乎也早都知道了會是這樣的結局。
“哼,坐下吧。”許久之後,曾黎安的爺爺開口發話。
仆人迅速的在位老爺子的身邊拉開了一個位置,“薑妃坐我身邊。”
他看見那個仆人的動作之後,拉著我朝前麵走去。
聽見曾黎安這一說話之後,其他人頓時停下裏手裏的動作,又整齊劃一的看著我們。
“放肆,今天是什麼場合,讓不三不四的女人坐這。”
曾黎安的爺爺立刻憤怒的喊了起來。
可惜,麵對他的大孫子,曾黎安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微微笑著對他爺爺說到,“爺爺,您都叫不三不四的進門,還有那一家子的進來了,你再說你自己嗎!”
“哼,”聽見曾黎安提起門口正走進來的那一對兄妹,曾老爺子突然閉口,冷哼了一聲之後,什麼話都沒有說下去。
我被曾黎安順理成章的拉著做在了他的身變。
“薑妃,一會兒家宴的時候,無論我小姑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回答。”他悄悄的囑咐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