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應該在在工作嗎,怎麼回來了?
我有些想不通的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裏?不對,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眼前的司逸辰微微笑著,夕陽的餘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臉色猶如覆蓋了一層金色的亮光,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正專心直至的扶著我,害怕我再次跌倒。
想到這裏,我的臉色微微的發紅了起來,“謝謝!”
我對著他,小聲的謝過。
夕陽的光線要比白日裏看見的那種更加的燦爛,猶如一麵綻放開來的染料,鋪灑傾倒在天空這片畫布之上。
左手被司逸辰緊緊的握著,原本被山上的冷風吹的僵硬的手在他的溫暖寬厚的手心裏漸漸的緩和過來,一點一點傳遞過來的溫度就好像溫暖了身體的血液一樣,慢慢流淌進了心髒裏,原本緊張狂烈跳動的心,也慢慢的恢複到了原本規律的狀態。
他在我左前方微微多了一步的距離,跟著他的腳步,看著他的背影,我幾乎不用去看眼前的山路,無論前麵是否艱難險阻,還是荊棘滿布,都有他在我的麵前。、
有那麼一瞬間,我衝動的想要上去摟著他的腰。
不過,隨時有一隻人形犬司星辰在旁邊盯著,我什麼都做不了。
就連司逸辰牽著我的手,都要被司星辰緊緊的盯上好半天,生怕我用什麼妖術對付他哥3了。
跟在司逸辰的背後,一邊走著,一邊思緒就開始發呆起來。
看著司逸辰的後背,就想起來他後背的傷口,那天,在他被司明遠鞭打了之後,他的傷口幾乎就沒好過,常常會崩裂,有些地方甚至因為數次崩裂而傷口化膿。
我看著每一床被染紅的被子再一次的仍進了垃圾桶的時候,我就想要流淚,替司逸辰感到心疼。
夜晚的時候,我看著他隻能爬在床上,呼吸因為頭埋在枕頭裏,而變的特別的不順暢。
有時候,他會被自己的呼吸憋醒過來,轉過腦袋朝我這邊看了看,再一次的轉回去。
有時候,他會盯著我的臉,一看就是一夜的時間,在天亮的時候清醒過來,我的手已經被他握住不知道多久了。
看著司逸辰換下來的紗布,我真是搞不明白,司明遠怎麼會把他當成仇人一樣的對待。特別是在司明遠對待他的三個兒子完全的不一樣。
對待司稜,他簡直想要殺了司稜,那就是仇人的升級版,不過,他卻用的是司逸辰這把刀。讓兄弟之間互相殘殺。
而對司逸辰,有的也隻不過是責打和利用,就像是對待寵物一樣的方式。
而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司星辰,這是司明遠對待他兒子中間惟一一個像兒子的人了,隻不過,我看著司明遠看司星辰的眼神,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怪的眼神。
司稜已經算是脫離了司家,這樣子的他也是相當於跟司明遠明著對起來了。司逸辰則更慘,他卻要承受司明遠時不時的毆打,有時候,單純就是隨意的對待,就好像那不是他兒子,而是司明遠的發泄情緒的道具。
天底下的父母有各種各樣,我知道有些父母對子女未必是書上寫的那這樣,傾盡無私的愛,可是像這樣子糟糕的父親,真的而是非常的非常的少見。
……
大概是我走神的時間太長了,長到了司逸辰注視到了我臉上的不對勁,“你怎麼了?”他看著我,微微搖晃了一下我們牽著的手。
我搖搖頭,“沒有,就是有些事情沒有想通。”
他看了看我沉寂下來的臉色,一如每次我幫著他換完藥的時候那樣的臉色,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
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我的頭,他說到,“薑薑,不要為我一直難過下去,要堅強起來。”
我抬起頭,聽見他說這句話,有些不解,真正需要安慰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吧,怎麼反過來安慰我了。
他看見了我眼中疑惑的眼神,繼續朝我開口道,“薑薑,在小四跟家裏決裂的時候,我一度非常的羨慕他,可以甩開那肮髒的世界,邁向更光明的地方去,追尋自由還有自己的夢想。可是……我想,我這個人大概是沒有什麼希望擺脫這一切了吧,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星辰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他說到這裏,看著後麵帶著耳機正聽歌聽的搖頭晃腦的家夥。
看著他看自己弟弟的目光,我感覺自己快要知道真相了。可是,真相是什麼呢?
為什麼我一想到這裏,我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