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回憶的曾黎安嘲笑的說道,“那天綁架我們的人,用了那麼多的手段,怎麼可能會滿足區區的20萬。”
我看著他坐在那裏,想象著當時,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他跟他的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他這是什麼爛父親啊,居然對自己的女兒隻有二十萬的感情,難道他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打算要就回他的女兒,所以才給了這麼一個價格,這不是逼著綁匪撕票嗎?
我開口問道,“那後來呢,後來你們找到你妹妹了嗎?”
我一想,不對啊,曾淼淼不是一年之後回來了嗎,他們肯定就是找到了啊。我還多此一舉的問了這個問題。
他轉頭看著我,“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啊!女人,你來告訴我這個答案。”
我聽見他這麼一說,我驚住:什麼意思?
我看著他轉頭看著我,嘲諷的等著我的答案,眼睛盯著我胸前的項鏈。
我想了想,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放在掌心中,看了看,那條項鏈在我的手心裏,之前,我已經拿去清洗了,但是項鏈的上的金屬長時間的氧化發黑,已經是無可改變的了。
蘇蘇,但願你的小朋友這條能引導我找到真相。
我看著手心上的項鏈,凝望著眼前的男人,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身上原先項鏈的主人才是真正的曾淼淼?
真相到底是什麼?
我越來越不明白了,可是聽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說的這些,我看了看手心裏的項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靈的話,就幫著我找到你真正的家人吧。
我伸出手,遞給了麵前的曾黎安。
看著他從我的掌心裏拿走了那條項鏈,眼神中戲謔的目光慢慢收攏凝聚起來,我看著他靠著沙發的身子,慢慢坐直,交疊的雙腿也放了下來,他彎著身子,雙手捧著那枚項墜,身體越來越彎曲,仔細的看著手中的東西。
那種等待的感覺在這個空間中一點一滴的流轉,最角落放著的一麵落地的大鍾滴答滴答的走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眼前的人看著那條項鏈一動不動。
我等待著真相,而眼前的曾黎安在檢驗真相。
對我們而言,在這個時間裏藏著我們要知道的秘密。
一會兒,他伸出手,輕輕的捏著那枚項墜對著燈光照耀著看去。
我聽說過買玉手手鐲之類的要對著燈光,防止買到個假的,從沒聽說過鑽石一類的東西也是要對著光來看。
“你妹妹,曾淼淼不是已經回來了嗎?”而且也死了。
我看著他,不明白,難道他們還走丟了一個妹妹?應該不是,可是,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個項鏈的小姑娘到底是誰,她會是曾淼淼嗎?
不,不對,曾家的人怎麼會認錯自己的孩子?
曾淼淼,畢竟已經在他們家生活了很多年,要是認錯,後麵的事情也該認出來了才對。
還是,曾淼淼自殺之後,他們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才想要找一個替代品,那這個小姑娘也早都離世了啊!
“你說那個冒牌貨?!”
“什麼?”
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個手裏的項墜的男人突然開口這麼一說,我嚇了一跳。
“什麼意思,曾淼淼不是你妹妹?”
不可能啊,他們要是知道曾淼淼不是他們曾家的妹妹,怎麼會容忍到現在?
我越來越搞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等等,你說她不是你妹妹是什麼意思?那她怎麼能當你妹妹。司稜還差點被拉去陪葬。”
我突然之間,沒注意,把司稜也喊了出來。
“陪葬?”
有一個問題卡在了我和曾黎安的中間,他抬起頭,看著我,嘴裏吐出了這個詞。
“我不知道你說的陪葬是怎麼回事,不過,對於我們家生活了十幾年的冒牌貨,我從第一眼看見,就知道,那個女人根本並不是我妹妹。”
“你……這怎麼可能,她要不是的話,為什麼能在你們家生活了這麼多年。你們還說她是曾淼淼?”
我一口氣問了出來,看著眼前的曾黎安,不敢相信他口裏所說的話。
他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哼,拿出二十萬來,根本沒有換回來我妹妹的父親,其實早就知道了我妹妹被撕票了。但是,當時,為了曾家的名聲著想,他怎麼可能任由這種流言滿天飛,影響到曾家公司的股票。所以,時隔一年的時間,他撿回了一個長的像我妹妹的小女孩回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