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換上禮服,給她好好收拾一下。一會兒我要帶她出席州長的晚宴。”他吩咐旁邊的女仆說道。
“是。”恭敬的低下頭,周圍所有的女仆聽見他的吩咐之後,就好像上了發條的娃娃,迅速行動了起來。一把抓住我,朝化妝間走去。
“喂,喂,要幹什麼,我不去參加什麼晚宴!”我被他們拉著迅速推進了化妝間,朝門外的司逸辰吼了起來。
“這個肌膚太幹了,需要補水。”一個女仆捏著我的下巴,在我的臉上仔細的觀察著,跟看案板上的豬肉毛拔幹淨一個表情。
另外一個看了一眼,鄙視的說道,“這會補水來的急嗎。我看遮掩最重要。今天上妝才是重點。”她似乎是管事的,拍了拍手,所有的女仆都停了下來,聽著她吩咐起來。
“你去拿衣服,時間倉促,讓老裁縫過來,迅速的調試尺寸。”
“你,去拿首飾,跟管家說,少爺要帶小姐去州長的晚宴,給拿五套首飾出來。”
“你們倆,趕緊過來服侍小姐,把她身上馬場的味道都去掉,按摩,記得加重精油。”
她一步步的開口吩咐下來,每一個女仆都按照她的指示有條不紊的行動。
“不用了,我去給司逸辰說,我不參加什麼晚宴。”我看著她們這麼大張旗鼓,我僵硬的笑笑。
不知道司逸辰又在玩什麼花樣,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參加州長的晚宴,他不怕我跑了嗎?
“小姐,請你不要說話,你現在這樣子非常不端莊。”她不悅的看了我一眼,就像是那種時尚雜誌的主編,一臉鄙視的目光看著對麵的不合格員工。
“我…不想參見什麼晚宴。”我加重語氣,跟她強調起來。
“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是少爺!少爺讓你參加,你就必須參加。”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從我的頭發上拿走一根枯草,“雖說教養這東西是要長時間才能夠養成的。但是,既然少爺要帶你去,我們也很無奈。時間緊迫,請你仔細聽我的,我會教你,一會兒見到州長該如何打招呼。”
我伸出手,當一個學生一樣的伸手提問。
她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請說。”
“州長是說英文的吧?我英文不熟。所以,不用教我了。”我露出八顆牙齒,向她展現國際友人的微笑精神,想要躲避接下裏的授課。
她噎了一口氣,用那種白癡的眼光看著我:“……我們這裏是說法語的。”
“哦,那剛好啊,法語我更不會說了。”我笑著看她,心裏嘀咕著,開玩笑,就算會說,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
她怔怔的看了我好一會,終於,深吸了一口氣,被我這種自暴自棄,完全無藥可救的女人整無奈了,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道,“那麼,請你接下來跟我練習如何笑。”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在外麵保安不斷的催促之下,我終於被打上一個勉強合格的標簽,推了出去。
從台階上一步步的走下來,那個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還有長長的裙子,讓我每走一步,額頭上的青筋都要跳動一下。
這種長長的裙子,不僅僅不好走路,容易絆腳,跟討厭的是束縛在腰間的帶子,裹的我想要把中午飯都吐出來。
完全不能大口呼吸!
我還記得那個管事的女仆一臉替我高興的樣子,“總算能弄出來一個像樣的腰了,你看,聽說你們那種不雅的叫法叫A4腰,雖然我很討厭這種俗稱,不過,它也挺形象的。你高興不?”她滿意的看著自己親手勒出來的傑作。
我僵硬的臉上,練了幾個小時的笑,已經笑僵了。
扯著微笑的肌肉,向一個洋娃娃一樣對她點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高興個毛線啊!
明明都是新時代了,婦女同誌們都被解放了,她怎麼還能拿中世紀那種殘骸女性身體的玩意套在我身上!我要抗議,我要吃飯!我要呼吸!
……
看著我一步步的走下來,司逸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正享受著手裏的香檳,跟他剛才派來的保鏢形容的,一點都不一樣。
他看起來淡定從容,一點都沒有焦急的樣子。
轉過頭,看著我一步步的走下來,他放下手裏的香檳,朝我露出滿意的笑容。
然後……
我就直直的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轟隆……
龐然大物一樣滾下台階,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哎喲,我的腰啊!”我頭暈腦脹的坐起來,隻聽見咯噔一聲,我的腰發出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