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個手下站出來,“老大說的對,你們都不想想,老大當年帶著你們從刀山火海裏出來,你們才有命活到今天,兩億,你們還不知足?這兩億,咱們哥幾個這輩子都花不完。”
他們漸漸安靜了下來。
“順子,你替光頭看著他們,你們幾個,一會兒都輪流看著。”他們的老大說完,叫上光頭,跟司家的人聯絡去了。
“喂,你的頭怎麼這麼值錢啊?你說,我要是能讓你活著出去,你給我多少?”我開著玩笑試探的問道。
他瞥了我一眼,看我嬉皮笑臉的樣子,無力的嘲諷笑了笑,“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給你多少。不過……咳咳”
他又開始咳血了,我看著他吐出來的鮮血,真擔心他都活不過司家的人來救他。
“咳咳……”
大概是司逸辰一直咳血咳的快要死的樣子,讓看守他的男人,站的離他遠遠的,生怕他把血吐到他的身上。
“喂,你是不是有什麼癆病?”那個叫順子的說道,他看著司逸辰不但的咳血,不相信他是被他們老大踢了一腳造成這樣的,在他們看來,他們兄弟幾個經常被老大踢,也沒有見誰一下子就成這個樣子。
他看守著司逸辰,生怕被他傳染了,又後退了幾步。
我對著他說道,“小哥,你把我也分開放吧。我聽我爸爸說了,司逸辰他這病的不輕,我怕傳染了,到時候跟他一樣死了。”
“他得的什麼病?”順子聽我說完,捂著嘴問我。
我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聽我爸爸說了,這司家的大少爺平時是不出席活動的。外界都說他活不了多久。不過,我聽說他們家……”
我說道一半停了下來。
“他們家怎麼了?”對方追問到,想要讓我趕緊說,又害怕靠近了被司逸辰傳染。
“他們家的沒幾個活人了,聽說,一旦得了這種病,五髒六腑就開始變的鬆散了,沒正常人結實。我看,他現在咳血,八成是已經有著病了,加上被你們老大一腳踢過來,不知道他是不是肺啊肝啊什麼的被踢壞了。”我眼睛眨呀不眨,誇張的說著這些。
果然,他聽見我的話之後,連著退的更遠,生怕自己被傳染。
“喂,你幫我把他挪開啊,至少把我倆分開綁著也行吧。”我朝他喊道。
他用袖子捂住嘴,“你,你就在那裏呆著吧,反正這人死了,你也要陪葬的。”他趕緊轉身跑去找他們老大。
“喂……喂”
我大聲叫他,他越跑的飛快,生怕下一刻,被司逸辰給傳染了。
“別喊了,人都被你嚇跑了。”司逸辰停止了咳嗽,從嘴裏吐出一口血,淡淡的說道,“有什麼方法自救,就趕緊使出來,別一會兒人來了,想跑都沒機會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我確實有方法自救,可是,他怎麼知道。
司逸辰那超級強大的洞察力,都不用看我的表情,“把你的嘴合上吧,我剛才都聽見螺絲轉動的聲音了,要不是我咳嗽掩蓋著,你以為他們不會發現。”
好吧,原來他咳血是故意的。
現在的我跟司逸辰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情況都已經這樣了,我隻能趕緊加快了手裏的動作,轉動著手下那顆巨大的螺絲。
大概這廢棄的老工廠走的時候,哪個敬業的老職工不忘記維修一下,這螺絲上鏽跡隻有淺淺一層。用力使勁一轉,突破了最難的一下,隨後,下麵的轉動輕鬆容易多了。
我迅速的加快了動作,將螺絲慢慢轉出來。
緊隨其後,綁在我們倆個人身上的繩子,也鬆懈了下來。
司逸辰迅速扯開繩子,拉住我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前麵的正門被光頭他們那些人堵住了,我們必須另謀出路。
而在這種廢舊的老工廠裏,依舊留下了很多的零件,還有固定在地上的機械。
沒有燈光,昏暗的廠房裏,我和司逸辰都摔了好幾跤。
隻聽後,背後那倉房裏傳來的聲音。
“他們跑了!趕緊抓人!”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邊!”看著前麵的彎彎道道,司逸辰推開了一個房子,拉著我跑了進去。
迅速關上了門。
伸手不見五指,我摸著牆麵走著,好幾次,手被牆上殘留的釘子劃傷了手。
忍著疼痛,我隻好緊緊抓著他的手,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
黑暗之中,隻能聽見彼此的腳步聲。
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我隻能害怕的蹲在原地不敢走一步。
“跟緊我!”
司逸辰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