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小眼睛的男人說出來的話,讓我心裏崩了一根弦。
他剛才說的是玩笑話,還是真的?
我心裏打了一個問號。
“別開玩笑了,”我笑了出來,“劉刹,你不過一個普通的翻譯員,有什麼權限能把我調離到設計部?”
我試探的問著他。
這個時候的劉刹,拿掉了他的眼鏡,看著我,帶著得意的神情,“你知道,任何的公司都脫離不了人的存在,隻要有人,就有空隙,哪怕再大的公司,再好的製度,都有空可鑽。隻要你有心。”
他看著我的眼光,一點沒有違和感,好像,原本他就不習慣戴著眼睛。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我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疑惑藏了起來,生怕他看出來我的懷疑。
“怎麼樣,薑妃。”他問道。
我想到小海被人帶走,小姨娘差點也被人抓走,司稜的二哥,還有那個凶神惡煞的保鏢,他們到底跟司稜有什麼聯係?
眼前這個普通的男人,在司稜的公司裏,這麼找上我,想要我對付司稜,到底又有什麼樣的企圖。
我無法看清其中的聯係,隻好說道,“你讓我考慮考慮。而且,”我笑著對他說道,“誰說司稜有老婆的,我跟著司總時間雖然不長,不過,可是沒聽他說自己結婚了。”
“你沒聽說,不代表他沒結婚。就像你被他欺騙。”劉刹一個勁的想要讓我相信司稜騙了我。
看著我就是不相信的樣子,他繼續說道,“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他的未婚妻就要到這裏了,那個時候,你自然就相信我了。”
見我堅決的搖頭不相信,他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好像我是多麼的愚蠢,為了一個男人,居然被騙了還維護他。
旁邊走過來的服務員,拿著出好的賬單走到我們這桌,“您好,一共消費268元。請問是刷卡還是現金?”
劉刹指著我,對服務員說道,“我給付這個披薩的優惠劵的差額30,剩下的你找這個女人。”聽見他這麼一說,旁邊的服務生立刻投給他一個鄙視的眼光,走到我這邊,帶著同情把單子遞給了我。
“刷卡,謝謝。”
當服務生走開的時候,我對眼前還在吃我買的小吃的男人,“你說的未婚妻叫什麼?”
他抬起頭,看著我,勝券在握的笑了起來,“薑妃,等到你真的徹底相信我了,就知道司稜是什麼人了。那個時候,我隨時等你來找我。現在,你既然這麼懷疑我,你就自己看看吧。”
他說完,一口氣,吃完了桌子上所有的食物,包括他買的,不,我買的那盤蔬菜沙拉。
……
我將今天中午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了司稜,他聽完我說的話之後,沉默了許久。
“喂,你還在不?”我聽見電話裏,沒有人回答。
“恩,我在。”司稜回應了我一聲,又沉默了下去。
好一會兒,他開口說道,“薑妃,不管他們說什麼,都不要信。你這段時間在你媽家裏呆著吧。不要來上班了。”
“不行。”我立刻回絕了他。“我都被我媽趕出來了,司稜,我給你說,你這吃幹抹淨的不準對我不負責……”
我一口氣吼了起來。
他在電話那邊聽見我急匆匆的表白之後,笑出聲來,“薑妃,不會對你不負責的。我隻怕……”
後麵那句沒有聽清,火車呼嘯而過的聲音覆蓋了他後麵的話,緊接著,電話就斷了。
我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卻關機了。
這什麼情況?
我拿著手機,他剛才說什麼?他怕什麼?
我想聯係他,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通,在打,連肖哲的電話都關機了。
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想到那小小的翻譯部,看似老好人的劉刹,不知道是為誰工作的。他們要對付司稜嗎?
我覺的我已經卷入了一個深深的漩渦。
一切都是未知的,而未知才是最讓人害怕和恐懼的。
整個下午,我坐在辦公室裏,都如坐針氈。
我用小鏡子放在麵前偷偷看著,坐在我背後的劉刹,時不時的抬起頭,看著我的背影,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那種桀桀怪笑的樣子,越看越恐怖。
我趕緊低頭,繼續演算我手裏的數據。
這份資料本身不是多難的,主要在於數據的推演公式上,如果用對了,仔細耐心的推演,它就能得出一個很好的結論。
我算了三遍,都得出一個同樣的結論,跟數據圖上完全不同結論。
這份圖紙上的數據實在太大了,要這麼算下去,至少要多花掉一個億美元的投資。這麼一筆損失,絕對是司稜要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