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姐聽到這個消息,嚇的花容失色。
我抬起頭,看著姚姐的麵色,臉色也煞白,問道,“小海,他……才多大!”
我說不下去了,害怕從我嘴裏說出來的話,就要成真一樣。
想起老人們的講究,花都地邪莫說人,我生怕自己說的萬一成真。
看見我說了一半的言語,司稜深沉的看著那口水井,“就是因為小,才要早點帶回去……儲藏著。”
他輕描淡寫的說完,我卻感覺到了那言語底下的冷酷殘忍。
那是一種對人的淡漠,對生命和尊嚴踐踏到腳下的殘酷。
他眼裏的生冷,如凝結的冰棱,即將要爆發出來的寒氣像是要傷害每一個靠近他的人。
“那小海跟他的關係是?”我知道司稜此刻的冰冷不是對小海的,而是對著哪些帶走他的人。隻是我不明白,司家的人那麼有錢,為什麼非要一個小孩子的心髒。
“哎……”肖律師歎了口氣,看著司稜,見他沒有反對,對我解釋起來。
“這要說來,還要牽扯到上上代的事情了。”
肖律師娓娓道來那一代的恩怨。
司稜的祖父當年娶了司稜的祖母,靠著她祖母的嫁妝和那時代的動亂,發家起來。
男人有了錢,權,野心和欲望自然也膨脹了起來。
他的祖父看上了一個少女,隨即強搶了過來當小的。
這個人就是屋子裏躺著的小姨娘。
祖母那時懷孕,顧不得其他,生下了司稜的父親。
小姨娘也同時生了一個女兒。
喜新厭舊的祖父要已經忘記了這個女人,在她生下女孩之後,更是將這女人趕到了司家的下人房裏去。
女孩,在他祖父的眼裏還沒有一條狗來的有價值。
即使這樣,那些不斷娶進來的女人們,依舊不肯放過那兩個給祖父生活孩子的女人。
司稜的祖母很快死了。
而小姨娘也在一天夜晚,和孩子消失不見了。
……
“但司稜為什麼叫姨外婆?”我記得剛才司稜的稱呼。
“因為,小姨娘是我外婆的妹妹。我外婆家裏一直以為小姨娘是被人販子拐賣了,直到她抱著孩子回來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她的小妹妹被人給糟蹋了。”司稜說道,厭煩的語氣說著他家的祖父。
我聽出來,他似乎對司家有著極其強烈的厭惡,不僅僅提名字的時候生冷僵硬,更是眉頭緊蹙。反過來,他在說到自己外婆時,語氣卻要柔和了許多。
看著他深刻的五官,跟那個全球聞名富豪榜上的司起成,他父親的外貌非常的相似。
我心裏疑惑起來,自己的妹妹被人糟蹋,那二十多年後,自己的女兒怎麼又跟仇家的兒子在一起,生下了司稜?
我看著司稜,他似乎不願意再繼續講了。
他撿起一顆石頭砸進了水井裏,撲通一聲,深井裏傳來的聲音,如同一個秘密砸進了人的心底。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這一刻,他在沉思想些什麼,怔怔的望著他,樹蔭擋住了他臉上的陰鬱,卻沒有辦法遮擋他周身的寒氣。
我有些心疼,如果是一個正常家庭長大的孩子,也許久不會有這樣的深沉吧。
真不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麼?
他看著我凝望著他,突然微笑了一下,當著另外兩人的麵,不管不顧拉住我,捧著我的頭,親吻了下去。
“別為我難過。”他低聲在我耳邊說道,僅僅我能聽到的聲音。
我臉一紅,又想到現在的情況,又不好意思起來。
“我說,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我們兩個單身狗。”肖律師攤著手,誇張的說道。
“滾,姐姐我才不是單身狗。”姚姐毫不客氣的踹了肖律師一腳。
肖律師借住她的長腿,抱著,“姐姐,你要是樂意收了我,我也不介意啊!”他半真半假的說道。
“再敢占姐姐我的便宜,我就剁掉你的狗爪!”姚姐剛說完,一個巧勁,從肖律師的手下收回長腿。
“好了,別鬧了。”司稜看著他們玩笑起來,嚴肅的說道。“司逸辰的心髒暫時還用不上小海的,所以,我們回去再說。先把小姨娘帶回去。”
等姚姐和肖律師收斂起來,我們幫著把小姨娘帶回了司稜的公寓裏。
盡管對方的人要的是小海,可是,誰都不知道那些人還會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
自從家裏來了一個病人,還是一個老人,司小獸都乖了許多。
它幹脆下樓,跟梁朵朵在一起呆著,等著它老婆待產崽子。
為了更好的照顧小姨娘,我跟司稜跑到家具城,快速的下單子,買了床,還有各類的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