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陽光刺眼的亮醒,我立刻翻身坐了起來。
“遲到了遲到了!”
我從床上跳下來,朝司稜喊著。
再一看,大床上什麼都沒有了,隻有我掀翻的淩亂的被子和枕頭。
而司稜早已經起來了。
走進衛生間洗漱,擠好牙膏,看見了玻璃鏡上紅色的字。
“我去公司了,給你放一天假。明天上班還是在我辦公室。午餐在廚房,自己熱了吃。”
我讀完玻璃上的字,伸手去擦。
突然覺得這種紅色好熟悉,好像跟我那口紅的號色一樣。
有種不祥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
我慢慢低下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化妝包。那個被擠壓的完全不能用的口紅放在化妝包旁邊。
“司稜~~~我跟你沒完!!!”
……
我用力的插著盤子裏的飯菜,一口一口的咬著。
凶猛的吃法讓旁邊的司小獸舉步不前。
它蹲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歪著腦袋,看著我吃著盤子裏的菜。
許是知道桌子上的飯菜都是植物的屍體,對於喜好肉食的司小獸,沒有一點的吸引力。
它看了一會兒,就跳下桌子,朝客體跑去。
我繼續吃著司稜準備的飯菜,想起了昨天晚上,司稜提起來的另外一個人。
曾淼淼……
原來,那個跳樓自殺的女孩叫曾淼淼。
時隔兩年,我終於知道了那個女孩子的名字。
心底的歎息,好像終於能為這件事劃上了句號。
曾淼淼,我閉眼想到她去世前,眼角裏的淚水,從眼睛裏滑下。
來不及擦幹的眼淚,就好像對這個世界有著強烈的眷戀和不舍。
既然不舍,為什麼又要走上這條不歸路?
我為她遺憾、惋惜。
卻知道無力為她做任何的事情。
如果時光倒轉,我一定會阻止身邊的那個人。
我親耳聽見他對哪個女孩說道,要跳就跳!
結果,她就真的跳了下來。
鮮紅的血從此揮之難忘。
怔怔的看著盤子裏的西紅柿,我突然沒有了胃口。
起身把盤子拿進廚房,打算洗幹淨。
卻發現,屋子裏突然好安靜。
司小獸呢?
我喊了兩句,司小獸卻沒有回答。
放下盤子,我好奇起來,都中午了,司小獸居然沒有鬧騰。
一般人吃飯的時候,狗不是都愛湊熱鬧嘛?司小獸剛才不也看著我在吃。
怎麼一轉眼的功夫,這狗就不見了。
它難道不餓?
對了,平時這隻狗在屋子裏的都怎麼吃飯的?
狗糧在哪?
在屋子裏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任何的狗糧。
不僅如此,就連司小獸都消失不見了。
奇怪了,那隻肥肥的薩摩耶跑哪裏去了?
隻有我一個人在公寓裏的時候,這幾百平米的房間安靜的讓人感覺詭異。更何況一隻狗憑空在屋子裏消失不見了。
我越想越發毛!
叮咚,門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