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張時居把煙掐滅,搖頭說到。
張漲敲了敲桌子,開口道“對於李但也來說,那周古草一個凡夫俗子的命可比不上他寶貝外孫一根頭發。隻不過心不順,道不順,他李但也修的是問心無愧,但奈何他欠了周家的債,到頭終究又是要落在那紀二三的身上。他讓紀二三下山還債,要紀二三盡力而為可算都算不清,又怎麼還的清!事在人為,竹籃打水,過後一句盡力而為,問心無愧,沒命的反正還是周古草這個凡夫俗子。至於紀二三被天劫連累,不至於,有他李但也在,更不至於!”
張時居聽著,沒有發表意見,隻是淡然一笑,問道“你呢,又想拿到什麼好處?”
張漲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張家。二叔,這是實話。”
“所以我也就要上你的船?”張時居繼而問道。
張漲笑道“沒辦法,你,姓張!”
“我知道,所以我才坐在著和你說話!”張時居回答到。
張漲長呼一口氣,說到“天劫,也是天道。張家需要一個能感悟這天道的人來和李但也持平,甚至超過李但也人物!而人選,也隻有二叔你。”
“還有呢?”張時居神色嚴肅。
“還有就是紀二三他爸紀延留下的東西,不出意外,應該還是在紀二三的身上。張家想要。”張漲輕吐。
“那周古草也就算了,打紀二三的主意,不怕李但和我們玩命?”張時居追問到。
“火中取栗,不過如此。而且隻要紀二三不死,李但也掀不起什麼波瀾。”張漲平靜的說到。
聽後,張時居搖頭一笑,良久後才呼出一口濁氣。
他看著張漲,緩緩開口“我欠張家不少,張家欠我也多,這一回,我陪張家賭,但也是最後一回。”
張時居起身,從水桶中拿出抹布,繼續擦拭起著飯店的座椅。
張漲準備著離開,突然又是聽張時居說到“紀二三盡力而為,到頭就怕是誰也攔不住的飛蛾撲火。”
張漲腳步微微停頓開口道“二叔的意思?”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張時居語氣平淡,沒有半分波瀾
張漲跨步出門,露出一個慘笑,唉聲歎氣。
……
演講完,在室友的攙扶下,方圓回了寢室。燕京作為華夜國排名第一的大學,給的環境還算不錯。3人一寢,加上幾人花了點時間裝修,至少住著還是舒坦。
軍訓累了一天,剛剛洗完澡的方圓穿著浴袍從浴室中走出後第一時間就癱倒了床上。
室友已經趕去下午的軍訓,房間裏除了因禍得福的方圓,便隻剩下一頭慵懶的白貓。
方圓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白貓身邊,伸手抱起,寵溺的放在胸口揉動起來。
“喵!”被打擾午睡的白貓顯得很是不滿,出聲抗議。
抗議起不到什麼太大的效果,方圓的揉動還是沒有停止。直到半分鍾後,她目光瞥到了一旁的定山盤。
看著定山盤,方圓喃喃自語道“開始又忘記和他提了,得找個時間還給他啊。”
“喵!”聽見方圓提及那定山盤的主人,白貓,又是出聲喊叫,語氣帶上了些許莫名的酸味。
無視白貓的方圓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踝,腦中緊跟浮現著在醫務室的場景。
少女臉色發紅,嘴角微揚。
“喵………”白貓又是出聲,好似在鄙夷著這個思春的少女。
可接著,方圓長歎一氣,神色也跟著低落了下去。她轉過頭,看著一旁穿衣鏡中的自己,咬了咬嘴唇。
凝肌如雪,青絲如瀑,美不勝收。
方圓拿起一旁的黑框眼鏡,遲疑了一會,才緩緩帶上。鏡中人又瞬間變回了那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女。
可普通的少女,又因為姓方而不再普通。自然,也做不了一些普通的決定。至少,方家的女婿,不能太過普通……
方圓就著地毯緩緩的躺下,背後依舊濕潤的青絲散開,襯著雪白的浴袍,似是那白蓮出水。閉上眼,方圓蜷曲著身體,一天的疲憊帶她入了夢鄉。
看著方圓這般喜怒哀樂,一旁的白貓不解的搖了搖貓頭。
她跳到床上,用嘴扯下一卷被單,緩緩覆蓋到方圓身上。又是用嘴對著方圓一吹,一陣清風拂過,讓方圓濕淋淋的頭發瞬間幹去。
接著,好奇心濃厚的白貓又走過去把方圓的眼鏡摘下,自己眼中也隨之閃起一道光亮。
側頭望向鏡中,白貓頓時貓耳豎立,口中輕吐人言“還真他媽是個狐狸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