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奧菲利亞教會她這個魔法的時候,她就想著一定要挽救某人“悲慘”的命運。而她又不敢肯定他會不會接受。所以便臨時上演了讓他“成為奴隸”,這出大戲。
敢情當我是小白鼠,摩珂頗顯無奈。不過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溢於言表的自豪不再,而是換成了一抹淡淡的憂傷。她輕輕的再次坐下。貌似某種思緒使她的腦袋越顯沉重,她彎下腰,用手托著下巴。這樣的角度,那樣的低領服裝,一抹白色……
“好吧,她不是故意的。我什麼也沒看到。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摩珂再次無奈。他隻能再次抬高膝蓋,讓某處有足夠的空間。顯然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但摩珂卻是不想多受煎熬,他輕咳一聲打斷了她的沉思。
“這種魔法會讓你不得違逆我的意誌,不然我隨時可以懲罰你。雖然會限製你一定的自由,但也有好處。”她略一停頓,
“你丹田破損,鬥氣全失。它可以讓你更容易感悟天地之力,從而能再次修煉鬥氣或者魔力。我去叫人給你拿衣服。我在外麵等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她離去的身形。他回想著先前的一切。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莫名奇妙的逃亡,莫名奇妙的成為了奴隸。還有當時莫名奇妙出現的熱流,那或許就是她說的鬥氣吧!
他把手放在放在腹部,除了依舊還有些的微弱的疼痛,什麼也感覺不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都有緣法。”他豁達的想著。
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不知不覺間他又想到了安娜。她的明媚,姣好,清麗,嚴肅,可愛,感傷,還有自然的高傲。一切的一切都在腦海裏反複重現,不止不休。
突然,他像觸電般坐了起來,臉色發白,滿身滿腦都是冷汗,形似虛脫!就在剛才,他感覺突然有一道閃電擊中了他的腦袋,轟鳴不止,打斷了他的臆想。
他自責的低聲喃語:“我怎麼能有這樣的惡念惡想。”他吃力的用手盤好雙腿,雙手合十,再不作它想,口中誦念:“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冥冥中一切皆有緣法,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沾染上了塵緣,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塵緣。正所謂:
佛子自有向釋心,
奈何塵緣影相隨,
不經世間多般苦,
怎能證得般若慧。
過了一會兒。一陣開門聲打斷了他。一個略顯老邁的男性精靈走了進來,送來了衣服。在精靈放下衣服的時候,摩珂訝異的發現他的手上也有同樣的圖案。
老者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坦然的把左手伸出來,對他說道:“你我皆是勇士。”
不等摩珂回答,轉身離去。他本略顯佝僂的背,此時卻越發挺拔。這個圖案並不簡單啊。
送來的衣服有兩套,整齊的疊著。一套暗灰色多有縫補,是他原來的那套僧袍。一套白色,是新的,也縫製成僧袍模樣,看得出精靈族心靈手巧啊。
穿上新衣服,心裏總算踏實了。在這陌生異世不著一絲,就算有被子,也覺得缺少點安全感。看著他原來的衣服,心裏不免唏噓不已,感歎這世事無常。
他本是一個普通工人,工資不高,衣食無憂,省著點還能補貼家用。如此癡活26歲尚未娶妻。依他的話講,“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確實,現在的社會多有女拜金。和你在一起時,總希望你能更好更上進。當她和別人一起時,也不過如此嘛。
人活在這世上,總是感覺世道不公。或因生活所累,或為理想所累,或為情愛所累,或為名聲所累,多生煩、憂、苦、惱,卻又無法解脫,多種惡果!
是世道如此麼?誰又能輕言或評判或改變世道?他也不能,所以他出家了。
他觀諸多名家典籍,覺佛家有大智慧,從己身到眾生到世界皆有正解,正言,乃至正覺。
一天他去到縣城隻有一個老和尚的廟裏問:“大師我想修梵行,出家當和尚。我知道修梵行所必要的持五戒,對十二因緣也有點理解,但我並不明白什麼是四聖諦,也不明白聖賢八道是指什麼?你看我可以麼?”
老和尚聽完哈哈大笑道:你是我見過最有慧根的人!來!我現在就給你剃度!
從此他在廟裏度過了他無法忘卻的六十二個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