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嗯，那我，其實我昨天回去，我想了很多，我覺得，你是對的。”
“抱歉，昨天的話可能有些重。”
“不，你說得很對，我們回不去了。昨晚，我回了家裏，我家裏又給我說了一門親事，距離京城有點遠。”
洛子清點點頭，“也好，遠一點，把不快樂的事情都忘掉。”
“嗯，但是子清，我很快就要嫁走了，所以有些事情，我還想跟你說清楚，還有，還有子衍他們。”
洛子清疑惑，“是什麼事？”
“過去的事。我想過了，是我的錯。”許家巧平靜地敘述著，“不管是我任性，還是我陷害過他們，通通都是我的錯。所以子清，我很想把他們叫出來，當麵說一聲抱歉。”
“這不用了吧，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大家都好好的。”
“不。子清，你不明白，我就要走了，有些話，有事情，我不說不做，在我的心裏將會永遠都過不去的。所以你幫幫我吧，要是見子衍不方便的話，見見千言也行。”
洛子清猶豫著，“這樣，我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願意。”
“所以子清，把千言帶過來吧，我都要離開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回來了，也不會打擾到任何人。”
許家巧看著洛子清，“子清，這是我今生對你最後一個要求，你就不能滿足我嗎？”
“那你是見千言——”
“我隻是想跟她當麵說一聲抱歉。”
“你確定？”
“嗬嗬，那要我發誓麼，如果不是，我就不得好——”
“別！”洛子清打斷了她的話，“好，我去叫就是了。你說，在哪裏見麵？”
許家巧看了看周遭，“就在這個學堂吧，晚上，學生們下了學之後。”
“也好，那大約酉時左右，你過來吧。”
“好，我等她。”
初夏的天氣最好，溫暖又不炎熱，萬物生長的速度最快。
駙馬府後園裏，修了一個花園。
這時節，正是花園裏百花齊放的時節。
蒙千言坐在一處石凳上，一邊享受著這滿園的花香，一邊用淬了酒的麻布擦著自己的小彎弓。
這還是兩年前子衍送給她的，她一直當成首飾帶在身上，好久不用了，擦擦幹淨。
然後取出一支銀針來，射出去。
咻咻咻幾聲，直射進涼亭的木質柱子裏。
落英過去把銀針使勁地往下拔。
銀針紋絲不動。
“少夫人，拔不出來。”
“哈哈，拔不出來那就算了，改天，我找許晨遠來拔吧。”
落英回到蒙千言的身邊，“少夫人，你的銀針也真厲害。”
“厲害吧，這個好看，還能防身。”
“真是。”
“你要不要學？”
“我——我不行吧？”
“嗯。”蒙千言想了想，“要是不敢的話，先教你彈弓，怎麼樣？”
“行呀！”落英樂了，她可見識過蒙千言打彈弓的本事，這麼久了，皇上依然不是她的對手。
這時候，冬兒從遠處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抹藏青色的身影。
“大哥。”
蒙千言站起來，有些驚喜，“你來了，我昨天還跟子衍說，要今天去看你呢。”
“嗬嗬，不用你們老是擔心我。”
“你在忙什麼？”蒙千言迎上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