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寬闊的場地上，紅心的靶子一個接著一個，孤零零的佇在地麵上。原本熱熱鬧鬧的地方，現在竟然隻剩下兩個太監在收拾殘局。
“皇後娘娘呢？”秦武問。
“哦，皇上，秦大人，皇後娘娘已經回去朝鳳殿了。”
“什麼時候？”洛子衍問。
“就在剛才呀。”
洛子衍的神色一頓，他當即想到了什麼，“唉——”
秦武注意到了這一聲歎息，“皇上怎麼在歎息？”
“皇後啊。”
秦武想了想，“是因為剛剛敏貴嬪麼？看來，皇後好像我誤會了什麼似的。”
“嗯，你說得對。不知你家夫人還在不在，走吧，我們也去朝鳳殿去，”
折了方向，一君一臣往朝鳳殿的方向走。
秦武咂巴著嘴，“皇上，其實微臣一直很奇怪一件事。”
“你說，”
“就是，就是敏貴嬪，皇後怎麼會突然封賞了敏貴嬪的，之前，不是準備嫁給官家公子的嗎？就算是為了充容後宮，可之前也立了好幾個妃嬪了，屬下和啟英都覺得挺奇怪的。這中間，沒有發生什麼吧？”
秦武的問題，讓洛子衍垂下了眼瞼。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來回答這個問題。
秦武還在猜測，“不會是太妃的意思吧？而且敏貴嬪被封了之後，太妃也去了賢王那裏。屬下還聽說，是皇後送她走的。”
“是這樣。”洛子衍比較含糊地回答。
“唉，下麵的人，可怎麼說的都有。還有的說，太妃是為了華氏一族的將來，所以寧可自己走，也要把敏貴嬪留在宮裏。她們還說，皇後娘娘也的確是有些過分了，竟然讓太妃離開。”
聞聲，洛子衍有些不快，“這些話都是誰說的。”
“就是宮裏那些老人唄。”
“真是胡言亂語。”洛子衍道：“你一會兒想辦法，讓這些人閉嘴。告訴他們，太妃去賢王王府是朕的意思，跟皇後沒有關係。”
“行，屬下一會兒就去辦。不過——”秦武抓抓腦袋，“現在皇後娘娘在宮廷裏的風評可不太好啊。”
“怎麼說？”
“她們都說皇後娘娘恃寵而驕，對太妃不夠好，對後宮裏的其他妃嬪又小氣。說是明著裝好人，背地裏又對皇上用欲擒故縱的把戲，把皇上耍得團團轉呢。”
這話說完，秦武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兩步。
因為他看見了洛子衍的墨色眸瞳裏有火光。
“真是一派胡言！”洛子衍斥道：“這些話又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唉，就是宮廷裏那些碎嘴子的人啊。”
“好，既然嘴巴這麼閑，看來他們是在宮裏頭待得太不痛快了，你去下令，把這些嚼舌頭的家夥給朕逐出宮去！並且讓他們把嘴巴閉緊！”
洛子衍並不是壞脾氣的人，秦武心裏有數。
今天他氣成這個樣子，秦武也不敢再說了，“屬下一定照辦。”
說話間，君臣兩人已經到了朝鳳殿的門口。
張婉瑩笑嘻嘻的在那裏，不知和蒙千言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