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不怕，我蒙千言還怕，你不同意，全大赫的人都會說我狐媚惑主，我蒙千言不想要這樣的名聲！”
洛子衍笑了，冷的，“你是一個在意名聲的人？嗬嗬，我怎麼不知道。”
“皇上，別這樣，就這樣吧。”
“蒙千言，我跟你說過，我洛子衍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改變。”
蒙千言抬高了聲音，“可你已經不是洛子衍了，你叫魏渲！”
蒙千言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起來，“嗬嗬，你不是忘了吧？你早不是那個商人洛子衍了。”
她搖著頭，咬著牙，轉過身，邁出大殿的門檻，朝著石階下麵走去。
她寬大的裙擺拖在石階上，跟著她一階一階的滑下來。
天空中烏雲壓著，陽光一絲絲也透不過來。
蒙千言慢慢地走著，像極了一隻孤獨的鳳凰。
子衍啊子衍，我隻能如此了，我別無選擇啊。
我相信你懂，你一定會懂。
是的，他懂。
聰明如她，他如何會不懂她在想什麼。
她一向大膽，她出現在大殿的門口，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可他抱著一絲希望，內心一遍一遍的說，千言你不要這樣，我有我的打算，你不要向他們屈服。
可她還是這樣做了，從頭到尾，不跟他商量。
她如此倔強。
對，她沒有向他們屈服，她隻是向他屈服了而已。
洛子衍當然懂。
可這感覺太難受了。
這身龍袍，他覺得好沉重，好沉重。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他才邁開了步子。
外麵，太監們已經在等著他了。
啟英和秦武也在外麵候著。
他出了大殿，這些人都跟了上來。
“皇上——”秦武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洛子衍瞧了秦武一樣，“嗬嗬，秦武，你跟木竟然是一道的人，朕知道。”
秦武低著頭，“皇上，事已至此，那就——”
“秦武！”洛子衍狠狠地說道：“你最好不要跟他們一樣，朕和你多年的感情。如果你也這樣，朕真的會很寒心的。”
洛子衍堵住了秦武，秦武閉上了嘴巴，低下了頭。
“嗬嗬，你們一個一個想什麼，朕很清楚。真遺憾，朕在想什麼，你們一定不知道。啟英啊，過來。”
“屬下在。”
“你去告訴皇後，朕不同意選秀，朕不選，隨便她怎麼樣。”
“這——”啟英還沒有來得及應聲，洛子衍已經往前走去了。
啟英深深歎了口氣，這真是麻煩的差事。
他去了朝鳳殿，把皇上的話一字不差傳給皇後。
蒙千言聽罷，像是覺得十分好笑一樣，“啟英，回去告訴皇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啟英很是為難。
“你不要擔心，皇上不會怪罪你的。”
“是，那屬下過去了。”
啟英離開了，應該把蒙千言的話帶到了，而蒙千言一連幾日，也沒有看見啟英，更沒有看見洛子衍。
隻是聽著宮裏的宮女告訴她，皇上上朝了，皇上退朝了，皇上和五王爺在一起，皇上又去了哪兒哪兒。
很好，這樣也很好。
皇上他會慢慢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