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啊。”她對清嘉說，進去排水。
清嘉靠在水池上，長吐一口氣。
出來後艾琳問：“你對我突然調來中國公司覺得意外嗎？”
“說實話今天是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你。”
“坦率跟你說吧，我其實是為了之堯回來的，之前公司就有調我來中國的計劃，但我一直沒有下決心，上次回來是特意見之堯的，之後我就做了決定。你怎麼看？”
清嘉答：“很正常啊，我們女人嘛，飛來飛去飛得再高還不是圍著一個愛字盤旋。”
艾琳誠心誠意喜歡她這個回答，她說：“你總結得太精辟了，我總是對我的一生不知如何概括，你這一句話完全可以做我一生故事的一句話介紹。”
清嘉淡淡一笑，心裏詛咒，這回飛過來摔死你！
再回到飯局現場，艾琳倒是分出一些空隙來和清嘉說了不少話，並不隻是因為她想多了解敵人，事實是她覺得跟清嘉聊天很投機，可惜她們中間夾著一個男人。
吃完後去K歌。艾琳對清嘉說：“之堯歌唱得很好，這你應該知道了吧？”
“我還真不知道，失職了。”清嘉笑。她對韋之堯了解得越少，艾琳應該越高興吧。而其實，她是知道的。她聽過他唱歌，兩次。
第一次在爬五老峰的時候，他牽著她的手爬山，淩晨清冷的霧中，他唱過三句：Your
sadness
don’t lie
Your
felling
can’t hide
You always
know why
清嘉知道那首歌的名字叫Your
love is
the place
where I
come from.
該怎麼翻譯這個歌名呢，翻什麼都是詞不達意。就像當時，說什麼對他們而言都是多餘。
後來，有天晚上在韋宅時，熊先生睡下之後，她陪韋之堯在天台上坐著。星光之下，韋之堯忽然輕輕哼唱起一首英文兒歌。他告訴清嘉，那是他幼小時候夏葵教他唱的一首兒歌，媽媽用它來教他辨別顏色。“我教你。”他說，然後逼清嘉一句一句跟他學。
“Red ，the
top, the
highest
color.”
“Red ， the
top, the
highest
color.”清嘉樂不可支，含含糊糊跟著他念。
“認真點，你會不會唱歌？”韋之堯不滿地瞪她一眼。
“Orange
，we'll
find it
just
below，唱。”
“Orange ，
we'll find
it just
below”清嘉認真地重複。
……
就那樣，他們如兩個傻孩子，唱完紅橙黃綠藍青紫彩虹七色。
在KTV，韋之堯和艾琳合作一首陳奕迅和王菲的《因為愛情》，堪稱完美。
清嘉坐在沙發中，仰頭看那對視的兩個人。那時候，她情願之堯是出於商業的目的而如此對待艾琳，畢竟，艾琳將是他們能否和羅倫斯合作成功的關鍵棋子。
後來他們倆單獨出去了。清嘉真的不是有意去窺探他們，隻是不巧又喝下一瓶蘇打水，要去洗手間。在走廊裏角落裏，看見他們兩個，微亮燈光下，艾琳靠在之堯的手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