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致命誘惑(2 / 2)

之堯又哼哼兩聲:“你好像並不在意跟我睡在一個房間是吧。昨天隔一扇門,今天隔這麼半米,怎樣,明天是不是中間什麼都不隔了?”他的眼神中出現一抹邪氣。

清嘉紅了臉,尷尬地辯解:“不是,我是說,反正你都在這呆著,坐著也是一夜,睡著也是一夜,你何不幫自己一個忙,好好睡它一覺呢?”

“廢話!坐一夜睡一夜是一樣麼。”他的火氣來得有點莫名,“你醒來如果看到的是我睡在你旁邊,你什麼感覺?”

也是啊,他很有幾分道理。他陪她坐了一夜,他陪她睡了一夜,確實,完全不一樣。

清嘉從旅行箱裏抽出件毛衣加上,兩腿卻仍然不懷好意地光著。她坐到窗簾下的椅子上,盤起腿,“那好,離天亮還有段時間,換你睡,我來坐。”

“不必。”之堯紳士得很,“請你趕緊給我回床上去。”

“你明天一早不是還要開車麼?”

“今天一早!”之堯語氣不善地糾正。確實,已經淩晨三點了。他看著清嘉,那該死的家夥這時候攏著腿坐著,又變得很純真,並且一臉對他的真誠關心,他心中一軟,語氣便也緩和下來:“熬一夜對我不算什麼。你趕緊去睡。”他心裏在求她,趕緊去睡,把你那該死的誘人犯罪的身體給我遮起來。

可是,現在清嘉已經酒醒了,清醒地知道有他坐在半米距離處,她還能若無其事地去睡,還能安然睡著麼?她仰頭看著他說:“那我也陪你坐著吧。”

之堯可不要受這折磨。他想一想說:“如果你不想睡了,不如我們去看日出吧。”

這提議立即讓清嘉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好啊,我們去含鄱口!”她踮著腳,輕盈地轉了兩個圈。在電影裏,張瑜曾經在含鄱亭前的飄飄白雲裏翩躚而舞。

之堯識讀了她的心思,用神父對懺悔者的憐憫口吻說:“孩子,現實和電影有點出入。含鄱口觀日出者如黑鴉群聚,以你的高度恐怕隻能看人家的後腦勺,並且,那裏並不是觀日出的最佳位置。”

“那去哪兒呢?”

“跟我走吧。”之堯滿有把握地說。他跳下床,“我把車先開過來。”他的車子昨天就停在附近。出門前他再交代一句,“山上會很冷,多穿點衣服。”

等他返回來,清嘉已經梳洗完畢整裝待發,她層層疊疊穿了T恤,襯衫,薄毛衣,厚毛衣,最後還加件外套。

之堯在她睡著的時候借她的地方洗過澡,現在回車上換了襯衣,外套卻仍是那一件,也沒多出一件衣服來。

清嘉問:“你隻穿這些夠麼?”

之堯答:“我根本沒想到會上山來。不過這樣應該也行了。”

清嘉箱子裏帶了兩條圍巾,一條是亞麻質料長巾,另一條則是棒針毛線的。她本來自己圍了那條毛線的,這時候解下來,調皮地把他圈在之堯脖子上,自己係了那條亞麻的。

那條毛線圍巾足夠長,又是米色的,之堯圍著也非常適合,且突出了他身上的書卷味。

那圍巾沾著從她身上帶過來的香水味道,很清淡。他不著痕跡吻了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