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認為李之龍犯了那麼大的錯,就算是殺了他都不為過,當然還有王伯齡這個廢物,沒什麼能耐,滿肚子都是財色酒氣,唯一有的就是屬於他自己的那份異想天開。
這次李之龍事件,就是和他有著分不開的關係。當劉源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掐死他的衝動。在東征最緊要的關頭,他竟然異想天開的混進淡水城。
淡水城是什麼地方,現在兩方都非常重視的城池,他竟然帶著不足一個營的兵力想學著陳賡當年畢業演習套路,混進人家的城池。是,你李之龍是血花社有名的演員,但是這是軍事大事,就算眼你也要表演的詳細一點,有穿著軍靴往裏麵混的嗎?
這麼多人讓人家埋伏了,損失那麼多人,這對黃埔,對東征軍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恥辱,甚至劉源有時候再想憑什麼讓這個家夥活著回來,因為他死的人難道不夠多嗎!
蔣介石其實也非常鬱悶,因為整個東征軍自己竟然是最後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還是自己的學生來稟報自己,這是什麼情況,軍國大事,要是敵人進攻,自己最後才知道那麼連個準備的機會都沒有,整個革命政府是不是要全軍覆滅。
所以當蔣介石知道消息的時候,整個司令部頓時一片混亂,整個司令部唯獨劉源一個人敢麵對暴怒的蔣介石,其他都風一樣的離開了司令部,因為他們不知道蔣介石會不會在一怒之下將茶杯什麼的扔到他的頭上。
我要槍斃了他,他們這種行為必須受到懲罰。那是 一百多條任人命,不是給他們換取功勳的籌碼,他們竟然不尊崇軍令,這種行為必須受到嚴重懲罰。劉源你去將李之龍給我槍斃了。
劉源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校長原來也有心痛的時候,劉源感覺蔣介石此刻就如同一個受傷的狼。
劉源就站在蔣介石旁邊,蔣介石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淚,他當然看的出蔣介石此刻非常不理智。所以他並沒有執行蔣介石所謂的命令,而是拿起一個杯子,給蔣介石倒了一杯清水。校長,李之龍該死,王伯齡也該死,學生願意現在就去替您將他們正法,但是在這之前,學生希望校長能先喝杯水在做決定,起碼想一想殺了他兩個人之後,我們國共兩黨的反應,畢竟他們在黨內都是有地位的人。
蔣介石能從一個普通的商人的後代走到現在,必定有他的長處,他的長處就是他很能忍,忍常人之所不能忍。這一次他也忍住了,這倒不是劉源的話起了多大的作用,而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對李之龍動手,也不可能對王伯齡動手。
看到坐在椅子上喝清水的蔣介石,劉源甚至有一種想法,那就是蔣介石現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在給大家看,要知道每一個政治家都是一名演員,但是劉源說什麼也不願意相信,現在的蔣介石就已經是一個演員了。
“那我該怎麼辦,難道就讓他們逍遙法外,要知道我們黃埔精英培養也不是很容易,教導團的人可都是精挑細選來的,就這樣死那麼多人,我如何跟總理交代。”蔣介石似乎在自言自語,有像是在向劉源征求意見。
劉源知道蔣介石這是抹不開麵子,要是在黃埔他剛剛當上校長的時候,隻要能幫助他,他絕對是不恥下問的,但是今天他蔣介石已經不一樣了,他是校軍的司令官,變的有身份有地位了,要是在按以前來對待他,明顯是不行的,他也很難接受,劉源不是一個不會看事的人,所以不等蔣介石親自發問,劉源就站出來說道。
學生以為在這個時候,不宜做出公開的處罰,因為剛剛取得樟木頭大捷,如果對李之龍做出處罰的話,那麼我們東征軍的氣勢就會變弱,而且我們接下來要去打淡水,要是讓士兵們都知道我們在這裏打過敗仗,到時候難免產生恐懼心理,要知道我們新兵不少,打順風仗還可以,要是逆風了的話,肯定要輸的。
別跟我耍小心思,直接說重點,我也知道不該做公開的處罰,但是就這樣算了嘛?要知道我治軍一向是賞罰分明的,而且我剛剛公布了嚴厲的軍事管理條例,要是這樣就算了,讓我如何服眾。
也難怪蔣介石這樣擔憂,要知道他現在還不是一家多大,還有好多客軍也歸他管理,要一碗水端平了。學生是這樣想的,既然不能做公開的處罰,咱們是不是可以把李之龍這次偷襲淡水的行動合法話。劉源小聲在蔣介石旁邊說道。
你是說補發軍令,對外宣稱李之龍這次活動是經過司令部允許的,而之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就是為了防止消息泄露,以造成突襲的效果。行啊,劉源往日裏看你挺正派的一個人,原來也會用這種所謂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