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夏的聲音很大,一雙明亮杏眼裏散發出來的疏遠氣息讓他的劍眉微撇,然後下一秒他就被她推開,秦初夏掙紮開後開門就走,她現在真的不想看到他。

屬於她的馨香氣息還在他身邊徘徊,靳勵辰看著空空如也的手眼眸也就慢慢的暗了下去。

她說的對,他又有什麼資格問她和席子澈是什麼關係呢!

秦初夏把席子澈的衣服撿了回來,還好口袋裏的東西都還在,瞄了一眼燈光正亮的房間她淡淡苦笑,低眉上樓。

房間裏已經沒有靳勵辰的身影,秦初夏換上睡衣去洗漱,因為傷口的原因最近這一個星期可能都不能洗澡了,想想她就覺得很難受。

躺在床上依然睡不著,腦子裏依舊徘徊著今天經曆的事情,秦悅柔那張帶著嫵媚的臉讓她腦海裏徘徊不去,他們兩個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另一邊,一臉冷漠的男人獨處在一間冷色調的大房間裏,望著桌上放下的那張芯片久久不能沒有把目光收回,他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把手術刀,刀子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一陣冰冷的寒光。

最終,他把手術刀抵在了自己的右側腰間,冷刀在他的肌膚上滑下了一道口子,

手術鉗從血淋淋的傷口裏拿出一枚黑色的東西,正和桌子上的芯片長得一模一樣。

夜梟笑了,笑容裏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第二天一早秦漢山就來到了靳家,看到秦初夏無事才鬆了一口氣。

“爸,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秦初夏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昨天晚上發生的意外她想明白了一件事,不是你認為是為對方好的隱瞞就一定是為了他好。

不告訴他那個人的麵目如果她又有了什麼意外了那父親怎麼辦?不知道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到底是什麼真麵目那應該怎麼辦?

有的事情終究還是要去麵對。

秦漢山嗯了聲,“你說。”

秦初夏鼓著勇氣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全都說出了口。

兩個人的空間裏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許久過後還是秦漢山的一聲咳嗽打破了平靜。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他臉色無比平靜的說。

秦初夏眉頭一動,他早就知道?

“你早就知道李心若是那樣的人,那你……”後麵的話她停住了。

“我之所以把她這樣危險的人留在身邊那是因為一件事。”秦漢山放下手裏的茶杯一字一句道:“你母親的死不是意外,這件事可能和李心若有關。”

秦初夏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我媽不是出車禍過世的嗎?”

秦漢山靜靜的目光和她對視上,薄唇動了動,“她是出車禍去世的沒錯,可是這並不是一起普通的車禍案,我堅信李心若和這件事拖不了關係。”

還有靳東,那個陰狠毒辣的男人。

“她以為她接近我就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殊不知我讓她留在我身邊也是想得到我想知道的東西。”秦寒山淡淡一笑,眼神深不可測。

秦初夏微怔,父親他居然會有這種表情,他也是有這種表情的嗎?

父親在她眼裏一直是一個慈祥和藹的男人,對家庭負責對事業負責的好男人,她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

原來父親也是一個有心機的男人。

“那秦墨……”她想問既然知道李心若是嫌疑犯他為什麼還讓李心若生了這個孩子。

秦漢山的食指動了一下,一臉平靜的說:“這隻是一個意外。”

“那你查到了什麼?”這突如其來的事對她打擊不小,她想不到母親去世的背後居然有這麼複雜的故事,而且還是和李心若有關。

李心若這麼女人到底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壞事!

“這幾年的相處我已經掌握了不少證據,但是這些還遠遠不夠。”他眼神深似潭,淡淡的說,“她不是想從你身上得到那份地圖嗎,我們就讓她得到。”

“我的身上真的有這種東西嗎,我這麼不知道?”秦初夏一臉詫異,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這種東西啊!

秦漢山麵不改色的說:“你腰間的傷口怎麼來的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