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在不出來可能就是第二個。
這時身後終於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溫言把嘴裏的煙霧吐出來後並沒有說話,平靜的臉上並沒什麼表情。
“我來了。”腳步聲在他旁邊停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你遲到了。”冷酷的聲音從他嘴裏逸出,冷得讓人禁不住要全身顫動一下。
女人笑了笑,“您的記性真不好,我已經很早之前就不替您老賣命了。”
溫言也笑了,是嗜血的冷笑,目光涼涼的掃了她一眼,“那你現在又是誰的人呢,百合小姐。”
女人自己點了一支煙,一雙漂亮的目光看向他,隨後揚唇一笑,“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寫意師姐,好久不見。”
他突然的問候讓林寫意有些詫異,隨後她又是一笑,“好久不見,曾經的boss大人。”
這貌似還是他第一次給她問候呢,真稀奇。
“你的上頭是誰,說了我可以饒你一命。”溫言又重新點了一支煙,麵無表情問她。
林寫意就知道他的脾氣,直接報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溫言哼了一聲,“果然是他。”
“在沒找到地圖之前他們不可能要秦初夏的命,昨天的戲是做給你看的。”林寫意捋了捋額角的碎發繼續道:“隻要她乖乖的交出地圖就沒她的什麼事了。”
“地圖不在她身上。”
清清涼涼的一句傳進他的耳朵裏。
林寫意愣了愣,“在你身上?”
“你裝什麼裝,你不是一清二楚嗎?”溫言語氣諷刺。
林寫意笑了,“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
“告訴他不必在秦初夏身上下功夫了,想要讓他到我這裏拿。”他目光尖銳如刀,薄唇輕啟,“隻要他有那個本事。”
“他就是沒這本事才從秦初夏那邊出手,誰讓你的軟肋是她呢?”林寫意歎了一口氣,“你表現得太明顯了。”
明顯嗎?
或許吧!
不過他不後悔,想要保護一個人有什麼錯。
而且在他的字典裏沒有錯這個詞,當年他許諾給她的就一定會做到。
“幫我做件事。”他淡淡的說。
林寫意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不好意思,你現在已經不是我boss了。”
“事成後我的位置讓給你。”
他的回答讓她有一秒的微怔,隨後嘴角的笑容蕩漾開來,“這的確是很大的誘惑力呢!”
他現在這個位置原本就注定是她的,為了這個位置她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可沒想到最後師父卻把屬於她的老大之位傳給了他。
那一年,神墮組織的老大位置和她擦肩而過,她在師父靈堂前舉槍退出神墮,還在他這新上任的老大麵前放下豪言說和他勢不兩立。
離開了神墮後她借位創下了零墮,專業和神墮唱反調,沒想到殺人如麻的他居然會處處對她容忍,到後來她就感覺越來越沒有意思了。
上個月零墮接受到了別人的邀請,目的就是他和秦初夏,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原因很簡單,她終於找到了和神墮繼續玩下去的理由,相信這次一定很好玩。
隻是他沒想到,那個冷酷嗜血殺人如麻的神墮老大居然有求於她,而且還是拿這個作為條件,這人她怎麼可能不詫異呢!
“想讓我做什麼?”
“間碟。”他說。
林寫意嗬嗬的幹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冷下來了不少,“碟中諜啊!”
“你可以選擇不做。”他淡淡的說。
林寫意打了一個響指,“為什麼不做?”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陰險一個冷酷。
事情談妥了溫言就無情的抽身離開,林寫意看著她高大的背影笑了笑,這場遊戲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有趣得多呢!
“秦初夏啊秦初夏,便宜你了。”她嘀咕了一句轉身也走了。
河岸又恢複了靜謐,仿佛就從來沒有人來過。
“boss,我認為您太大意了,林寫意根本就不能信任。”跟在他旁邊的男人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相信林寫意,這簡直就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