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是不是還很難受,難受就說出來別瞥在心裏。”雖然她從進門開始就表現得平常,臉上的笑容還是和以前那樣燦爛,可是秦漢山卻不難看出她燦爛笑容下那抹哀傷。
他怎麼能不清楚她,越是難過就越是表現得堅強,從來不輕易的在別人麵前露出脆弱的一麵。
就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很少見過她的那一麵,她總是喜歡一個人默默承受,這讓他是既心疼又揪心。
秦初夏無奈的撇撇嘴,可嘴角的笑容卻已經有了僵硬的變化,她依舊保持著一張笑臉,“我難受什麼,我好著呢!”
“秦初夏同學。”秦漢山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在你老爸麵前你不必這樣。”
不說還好,一聽道這句話秦初夏的鼻子就突然一酸,努力控製的淚腺如圍城般的瞬間崩塌,眼淚就掉了下來。
秦漢山把懷抱借給她,她哭得瑟瑟發抖的身體讓他心情難受,看著她難受他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這個做為父親的卻什麼都幫不了她。
兒啊,但願你快點從這段悲傷中走出來。
眼淚一開就在也關不住,一顆顆眼淚滑下臉龐滴在她的手背上,她也被自己的情緒給嚇住了,可卻控製不了自己。
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讓秦初夏的淚水這才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她迅速的抹了臉上的淚痕恢複了笑容,可是這一雙紅紅的眼睛卻和她的笑容產生了違和感,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秦初夏不想讓他們看到她這個樣子,起身迅速的走進了洗漱間咚的關上了門。
“我姐呢?”熟悉的關心聲音在外麵響起。
秦漢山示意她不要作聲,隻是用手指了指她離開的方向。
秦心蕊歎了一口氣,平時的笑容滿麵已經不知丟到那去了。
秦初夏努力的在恢複自己的心情,看著鏡子中那個女人紅紅的眼睛十分無奈。
秦初夏啊秦初夏,你不是說不在為那個人哭了嗎,你怎麼說了做不到啊!
她的嘴角努力的揚起一個微笑弧度,可這個笑容卻難看得讓她自己都害怕,泄氣似的閉上眼睛,她真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有什麼好哭的。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後她的情緒終於得到了平複,秦初夏這才慢騰騰的開門走了出來。
“怎麼這麼慢啊,就等你一個人了。”秦心蕊若無其事的拍拍旁邊的位置,“秦大小姐,請坐。”
晚餐豐盛,可最讓秦初夏感動的是大家的態度,這讓她難受的心湧出了不少溫暖。
有這麼一群家人是她的幸運。
而在另一邊,靳家二老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看到靳勵辰的人了,自從去了華市後他們就失去了他的聯係。
高子齊看著眼前空蕩得連一根凳子都找不到的房子不由唏噓,看來這棟房子他是不準備要了。
這裏曾是他和秦初夏住的,他們在這裏擁有了很多回憶,人去樓空,就連這房子都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你真打算把這裏賣了?”高子齊再三確認。
靳勵辰沒有理會他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誰都想不到堂堂的靳大BOSS居然在這空蕩房子裏住了兩個晚上,睡在地板上連被子都沒有,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經過兩天的努力,他終於要把這裏的東西都消滅了。
這原本就不是他該有的回憶,賣了也好。
可是真的好嗎?他默問了自己一句。
“那這個呢?”高子齊看向牆壁上的那些相框。
整個房子從樓上到樓下什麼東西都被他清理出去了,就剩下牆上這幾張結婚照了,也不知道他是舍不得扔了還是忘記了。
“沒什麼事你可以滾了。”靳勵辰冰冷的瞳孔掃了他一眼後就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他現在不想看到人。
“我是來傳達命令的。”高子齊咳嗽了一聲,鎮定道:“你家老爺子讓你明天搬回家住。”
“說完了?”
“說完了。”不然還想咋滴。
然後就聽到靳勵辰說,“那你可以滾了。”
高子齊無奈的搖搖頭,早知道有這麼一天他當初就應該極力阻止她和秦初夏領證。
隻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