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秦初夏冷聲道。
他的俊眉微撇,隨後就陷入了沉默。
秦初夏被他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舒服,動了動,“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現在還早。”太陽還沒落山。
“還早就不能睡覺嗎,誰規定還早就不能睡覺。”生氣的女人很可怕,就算是沒理的也會說成有理的。
本以為他進來是會跟她說好話做解釋的,結果什麼都沒說,就好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秦初夏的心情真的不好,說完閉上眼睛不再看他,眼不見心不煩。
靳勵辰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顫動的眼睫毛說明了這個女人是在裝睡。
兩個人就像比賽誰最能沉默一樣的平靜,他不開口她也絕不會先開口,漸漸地秦初夏泛起了困意。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聽到他說了一句,“夏夏,你想不想要一個哥哥?”
秦初夏睜開朦朧的眼睛,“嗯?”
“沒事,睡吧!”他平靜的回了一句。
什麼啊!
秦初夏不悅的撇撇嘴,“怎麼,你要給我介紹一個哥哥?”
“那你需要嗎?”
“不需要。”她的回答冷靜堅決。
“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既然不打算做解釋那她就要睡了,她需要安靜。
等她冷靜下來再好好的和他認真的談談,把全部的都說清楚。
她的冷漠讓他猝不及防,不過最後卻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那你好好睡,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說完毫不猶豫的走出了房間,平靜的把門關上。
雖然是她自己讓他離開的,可是他的乖乖聽話卻讓她的眼神不知覺的暗淡了下來。
他走得好快好直接,絲毫沒有遲疑的幹脆。
靳勵辰,你到底是怎麼了?
哥哥?
她苦笑了一下,難道他是想丟掉丈夫的身份改做她哥哥嗎?
說到哥哥她突然想起一個了小少年,那個人叫戈辰。
他是不是也和她現在一樣過著吃穿不愁的生活,還是在茫茫人海裏拚命努力的生存?
“妹子,等我以後強大了一定回來保護你。”
“遇到困難的時候就對著東方大念三聲我的名字,上帝會保佑你的。”
那個和她同齡的男孩,那個說以後就是她哥哥的小少年,他現在又在何方呢,他過得還好嗎?
她永遠都忘不了戈辰離開時對她說的一句話,不要輕易的完全的相信任何一個人,那怕是你最愛的人。
高子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看到靳勵辰坐在沙發上工作愣了愣,這家夥不會昨天一晚上沒有睡覺吧!
也是,現在的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靳勵辰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秦心蕊呢?”
“昨天晚上在酒吧遇到了她的同學,去她們家做客了。”高子齊喝光了一杯白水,從天黑喝到淩晨的滋味真不好受。
雖然喝了不少可他卻麵不改色,那些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兩個暗紅色的小本子闖進了他的視線裏,是兩本離婚證。
他的心髒猛烈一顫,最後還是把它平靜的收進電腦包裏。
“今天就把事情說了吧,不要在耽誤了。”高子齊說完就離開。
靳勵辰的十指依然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而打出來的字卻一句也連接不上。
他不敢翻動那本離婚證,他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這一天,終於還是要到來了。
秦初夏剛下樓就和靳勵辰來了個四目相對,他先收回了目光,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整理好越過她起身上樓。
“我們談談。”秦初夏冷冰冰的拽住他的胳膊。
“先吃早餐,吃完了我們出去一趟,回來了在談。”
秦初夏皺起眉頭,“去那?”
“帶你去玩。”
“算約會嗎?”秦初夏一本正經的問。
靳勵辰愣了一下,“嗯。”
秦初夏烏雲密布的情緒立刻有了好轉,這麼說是她想太多了嗎?
“換身衣服,晚上去吃西餐。”
“燭光晚餐?”秦初夏疑惑的問。
靳勵辰笑了笑,“可以考慮。”
簡單的幾句話讓秦初夏把煩惱拋到了九霄雲外,心情一下又美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