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循對於自己弟弟的冷笑默不作聲,拳頭卻微微的緊了緊。
汪美妍歎息,語氣十分無奈,說:“她的一顆心全都放在靳勵辰的身上了,你們去休息吧,不必管她。”
說完她沒有在留給他們問話的機會立刻就走,她的心情很複雜,她需要靜一靜。
她一走寬敞豪華的客廳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溫循背對著他,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二樓溫雅的房間門口看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想看就上去吧!”溫言哼了一聲,“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以什麼身份去看她,是哥哥呢,還是別的……”
溫循突然轉身,一雙冰冷的瞳孔直直的看著他,眼裏的寒光尖銳犀利,冷冰冰的聲音從嘴裏傳來,“你閉嘴!”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閉嘴?”清冷的聲音從俊柔的男人嘴裏幽幽逸出,他的目光已經不知何時突然變得嚴肅而冷漠,肆無忌憚的冷瞳迎向溫循。
溫言一向的紈絝多情的氣息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淩。
溫循的眉頭輕蹙,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
這個人一直以一種嬉皮笑臉的方式存在於眾人麵前,就連昨天打架的時候他的態度在強硬冰冷也沒有到這麼炙人的程度上。
溫言姿勢慵懶的坐在沙發裏,右手輕輕地晃動高腳杯裏的紅酒,嘴巴雖然揚著一抹淺笑卻讓人莫名的心裏發寒。
這種氣場讓溫循有一瞬間的震驚。
這個人,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溫言嗎?
這樣子的他……
溫言突然瀟灑的站了起來,姿勢清雅高貴的泯了一口紅酒,這才對麵前看著他的男人揚唇笑了笑,“溫循,管好你的妹妹。”
沒有等溫循說話他就轉身離開,看著他清瘦卻挺拔的身影溫循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行為讓他不解和震驚,他平時是一副瀟灑花心的態度,可是剛才……
他確定他沒有看錯,他眼裏的冰冷是他從未見過的,甚至是這三十年來他從未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見過的。
那種冷漠冷得嚇人,就似一把冒著寒光的尖銳利劍,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殘酷黑暗,像是一隻高高在上端倪著你的惡魔。
溫言,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那個才是真正的他?
溫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的目光落在潔白牆壁上的一副畫像上,他布滿傷口的臉上目光陰沉,突然咯咯咯的笑了一聲。
笑聲冷酷而可怕。
畫像上畫的是一副向日葵圖,太陽下的向日葵開得正豔。
第二天一早秦初夏就拉著秦心蕊去了溫家,她知道溫家的人可能不歡迎她,可是她必須要去。
果然,溫家的管家一開大門看到是秦初夏臉立刻就冷了下來,語氣淡淡的問,“靳少奶奶過來有什麼事嗎?”
秦初夏微微一笑,“我是來找你家二少爺的,請問他在家嗎?”
“你等等。”管家說完麵無表情的就又進去了。
秦心蕊哼了一聲,“狗眼看人低啊,你瞧瞧,這家的都是什麼人啊!”
“你少說兩句!”秦初夏嚴肅的望了她一眼。
秦心蕊乖乖的不說話了,要不是今天秦初夏硬是拉她一起來她還不願意來呢,她最討厭看溫雅那一副嘴臉,但願她不在。
抬頭就見溫言走了出來,他俊美的臉上傷口不少,左手上還包著厚厚的一層白紗布胳膊掛在脖子上,雖然有些狼狽卻不影響他的帥氣,依舊是她們熟悉的花心蘿卜溫公子。
“喲,什麼風把秦家兩位大美女吹來了。”溫言朝她們吹了一個口哨,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態度。
秦初夏上下的打量著他,“溫大少爺,您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
溫言聳聳肩一臉不在乎,“如你所見,昨天和某個看不順眼的人打了一架,是不是很帥?”
說完他又搖了一把他帥氣的頭發,樣子做作好笑,“妹子,現在迷戀哥還來得及。”
秦家姐妹同時以一副無比嫌棄的嘴臉回應他。
“傷得這麼深還笑得出來。”
溫言嗬嗬一笑摟住她的肩膀,“放心吧,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