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該吃吃該喝喝該玩就玩,此時正年少,莫負好時光。”
好一句莫負好時光,可是他已經在一件無比荒唐的事情上浪費了太多的好時光。
要是他也能活得像她說的這樣那該多好。
歎了一口氣,他轉身遠走。
秦初夏回到家的時候大家已經回來了,方曼麗見她穿著晚禮服淡淡的蹙了一下眉,“去那裏了?”
“今天溫言生日。”
“聽說阿辰昨天晚上回來了?”她又問。
秦初夏點點頭,“他好像是回來拿什麼文件的,不過淩晨四點半的時候就走了。”
方曼麗見她麵色平靜沒有別的神情才把目光收了回來,她還在納悶昨天他回來做什麼呢,家裏就他們兩個人,從她嘴裏得到的答案和阿辰的一致才放鬆了不少。
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而回來就好。
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剛剛打開門就發現靳盛北不知何時已經在她的門口站著了,秦初夏微怔,他跑到這裏來是有什麼事嗎?
“心情很悶,能陪我出去聊聊嗎?”他問,英俊的五官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陽光色彩。
秦初夏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嗯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樓,靳霽雲已經不在客廳裏了,隻有方曼麗心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見他們下來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常。
跟著靳盛北在家門口的樓梯上坐下,她先開了口,“怎麼了?”
“心情不好。”他回答得有氣無力。
秦初夏知道是因為唐糖的事,能把他折磨成這個樣也就隻有這件事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秦初夏開門見山。
靳盛北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說:“命不由我,我能怎麼辦。”
“我剛才和唐糖單獨出去了。”
秦初夏看著他沒有說話,示意他往下說。
“我很認真的告訴她我不可能喜歡她,我不想和她訂婚,我求她開口要求結束了這場荒唐的婚約。”他頓了一會又緩緩地開口,“可是她卻執意要和我訂婚,她說那怕我這輩子不可能愛上她她也要和我在一起。”
“我從來不知道她居然有這麼頑固執著的一麵,想讓她提出毀婚是不可能了,你說這樣的人讓我怎麼辦?”
秦初夏歎了一口氣,“她之所以這麼頑固執著就是因為她喜歡你啊,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可是我不喜歡她。”他眉宇間是憤怒的情緒,“他不是我喜歡的人,所以我不想和她在一起。”
秦初夏也不知道要如何說,如果她說支持靳盛北繼續反抗那她就是在作死,如果她說讓他麵對現實那就會得罪靳盛北。
所以他的問題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合適。
靳盛北突然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我是瘋了才會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找秦初夏聊這個問題,這讓她怎麼回答。
可是,他現在已經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說話的朋友了,每個人都希望他和唐家連姻。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有這麼可憐的時候,居然找前女友傾述感情上的苦腦。
“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他說完自徑走了。
秦初夏也是沒辦法,帶著擔心她的心情進了家門。
一進去就被方曼麗叫住,她急切的要知道剛才他們說了什麼。
“還是和唐糖訂婚的事。”她停了一秒又繼續說:“他看上去很苦腦。”
方曼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她就知道。
“他在苦腦也沒用,這事早已經定下了。”她說了一句,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秦初夏聽。
“以後他會明白的。”方曼麗說也緩緩地走了,她的腳步有些僵硬,秦初夏感覺這幾天她突然滄桑了很多。
對於靳盛北的苦腦秦初夏也是愛莫能助,看著他一天天悶悶不樂的樣子二老雖然表麵不說其實心裏也挺著急的,婚期一天天的逼近,靳盛北卻一天比一天臉色慘白。
方曼麗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溫言的身上,他們關係好能打成一片,方曼麗希望溫言能幫忙幫忙開導他。
依然是三個人的飯桌,好不容易說動靳盛北出去“放鬆放鬆”溫言居然還不忘拉上她,二老也不反對,反而方曼麗還讓她多照顧照顧靳盛北。
隻是任由她和溫言說盡了好話也沒有用,靳盛北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姿態,他們在他麵前就是兩個沒用的小醜,用盡了全部的精力還沒有把他逗笑一次。
“靳盛北,你到底要這樣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唐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包間門口,她的聲音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冰涼。
可就算在清冷的話音也沒有讓靳盛北有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