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盛北揚唇淺笑,一字一頓的吐出幾個字,“很愉快。”
通知檢票的喇叭聲已經響起,秦初夏把手裏的奶茶杯扔進垃圾桶裏,“時間到了,走吧!”
走了兩步才發現靳盛北沒有跟上來,她返了回去,“怎……”
麼字還沒說出可就見靳盛北的臉朝她壓了下來,秦初夏拉著行李杆的手突然一鬆行李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的手緊緊的摟在她腰間,仿佛恨不得把她擠壓融進自己身體裏才甘心。
兩唇相對,他的親吻來得實在太突然凶猛,長驅直入攻城略地,他的味道充滿她的口腔,她先是一愣然後也跟著回應他,唇舌交纏,周圍的一切都凝固了,諾大的機場就好像隻剩下他們二人。
這一刻,這個吻,是如此的纏棉悱惻,如此的熱情忘我,如此的興奮激動……更多的卻是,如此的悲傷淒涼。
終於分離,秦初夏彎腰扶起行李箱,“走吧!”
“情傷沒治好,我還不想走,你先回去吧!”他的聲音很淡,可依稀能聽出顫抖。
秦初夏不敢看他,“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再說吧!”
她低著頭,“那我先回去,你,希望你快點治愈。”
“但願吧!”
秦初夏剛轉身一具溫暖的身體就覆了過來,她連動都不敢動,低眉承受。
“初夏,求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忘記一個人?”他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淺淺的淡淡的,卻一字一句的震疼了彼此的心。
“當你愛上別人的時候。”她回答。
“如果愛不上呢?”
“總有一天會愛上的。”
“初夏,祝你幸福。”他說。
“祝我們彼此都幸福。”
“等我回來。”他停了一下,又加了兩個字:“朋友。”
她點點頭,“我等你回來。”
“初夏,認識你我很高興。”
“我也是。”
“走吧,別回頭。”他終於鬆了手。
秦初夏拉著行李箱一步一步的向前,她聽他的話,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
伸手擦了一下脖子,手心裏有一道水痕。
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東京的天氣很好,萬裏無雲碧空如洗,是一個好天氣。
靳盛北站在玻璃窗前望著她的飛機起飛,遠走,消失不見,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把目光收了回來,那張英俊的麵孔緩緩低下,黯然神傷。
他的愛情,終於結束了。
秦初夏在飛機上意外碰到了溫循,他一身職業裝幹淨帥氣,看樣子是出差準備回來。
溫循想不到會在這裏碰到她,因為隔得太遠並沒有打招呼,隻是點了一下頭。
秦初夏戴上眼罩準備睡一覺,她不想頂著一雙腫眼回家。
南城已進入夏天,秦初夏拉著行李箱一個人獨自走在回靳家的路上,天氣很熱,她有些有氣無力。
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她的身邊,車門打開,是溫循。
“上車,我送你。”溫循淡淡的說。
秦初夏本想拒絕的,可看到他冷酷的臉色就不開口了,司機客氣的把她的行李放進後備箱裏,兩人同坐一排。
“秦小姐去東京有事?”溫循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問。